城隍,吴桥听明白了。
可是成仙?许师宪难道就想吗?
他只不过是没有去想,没有去争,所以没有活下来。
随后是长长久久的沉默,站在殡仪馆的大门前,吴桥拦着准备跨步进去的卓云流,兀自蹲在墙角里抽起了烟。
大概是逢巽日,风特别大,气温不到十度,打在脸上生疼。
卓云流搓了搓胳膊转去背风的角落蹲下,招呼吴桥过来,可吴桥只是摆摆手,蹙着眉吸了口烟,火星跳了跳,还没来得及吐就被风吹得散了。
风大,烟燃得很快,他突然想起,程灿或许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来电了?于是便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吴桥?”
那边接得很快,只是语气不太好。
“怎么了?”
吴桥也有些不明所以,低头瞥了眼指尖只剩小半的烟,赶快又往肺里吸了口问:“公司有麻烦?”
“不是”
,程灿顿了顿,“你又食烟?”
“嗯,心里烦”
,吴桥含糊一句就岔开话题,“几时得闲丫大佬?”
得闲……
对,半个月之前吴桥说,有什么事儿要他帮忙来着。
但只可惜,多事之秋到入冬都未有可解,程老板这厢也是一地鸡毛,差点完全记不得还有这么一茬子事儿。
“急吗?”
程灿问。
“不急。”
“等我几天。”
“好”
,吴桥掐了烟一挑眉毛问:“你个仔又搞事?”
“系啦”
,程灿叹口气,苦水是止不住地吐:“呢個扑街仔,不同他……就要癫,公司都要被他搞得执笠冚斗,关门大吉算了。”
程老板讲话含糊其辞,但吴桥一下就知道了他没说出口的意思,瞬间眉心紧锁:“这么夸张?搞乜?”
“三两句话都讲唔清楚……”
听对面咔嚓一响,大概也是打火机,吴桥立马把话还回去:“你又食烟?”
程灿不以为意:“我瘾大。总之,月底之前,一定到杭市,得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