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很简单,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就是他把人跟丢了!
宁艨从家里跑出来,他当然跟了来,紧跟在宁艨的身后,他一见她的目的地是酒吧,就先给顾聿森打了个电话。
想询问下少将的意见,到底是由着小姐呢,还是直接把她给架回去,可谁知道,在那时候少将的电话就已经打不通了,没辙,警卫兵只能跟着宁艨,先按兵不动。
最开始,宁艨倒也没怎样,到底是同班的同学一起嘛,都是一群挺单纯的孩子,女生最多偷喝口酒,男生也不过是抽几根烟喝两口小酒,再大胆些的,也就是招个小姐躲到角落里面去摸摸奶子蹭蹭大腿什么的。
撑死了就这些,再少儿不宜的也没有。
尤其是宁小姐,别看她是堵着气出来的,可到底是个懂事的人,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从进门开始就滴酒不沾,甚至连水都没碰过,就连活动范围都只在同学的小圈之中,乖的不得了。
可事情坏就坏在,大部分同学都喝高了,被几个领头的男生起哄着,便半点意志力都没有了,跟着一窝蜂的冲进了舞池发疯。
宁艨自然没有跟着去,她就跟几个女同学坐在角落边,不知道是在等什么,她屡屡低下头去看手机,每看一次心情就低落几分,这一点即便是隔着距离观察的警卫兵都感受的真切。
当时警卫兵就在猜想,宁小姐肯定是在等待少将的电话,可偏偏没信,就她那倔脾气,即便只是拧着那口气,也一定是不会回去的,或者,再等下去少将还没有消息,她都能气的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了。
果然,好的不应验就坏的灵,还没过多久呢,一直默声坐着的宁艨竟然起了身,投身进了舞池,参与进了同学那场狂欢之中。
别看宁艨方才矜持克制的,还以为她根本就不会跳,可谁知道,她竟然跳的那样好?
那小腰扭的,头发甩的,风姿绰绰,清纯中透着丝媚,舞姿竟是那样优美,指尖从腰一路往上,撩过鬓发她可能是真想借此发泄,竟是将皮筋一扯,长发如瀑而下,那不带半分化学挑染成分的墨色发丝在半空中飘荡,随着宁艨的舞动舞出了动人弧线,一双蓝眼睛清澈足可见底,在这种艳丽低俗的场所,更衬得她那一份少女纯真,如梦似雪。
再加上她本身就长的漂亮,身材又极其出挑,不消几分钟,就引来了不少只狼。
倒是幸亏男同学都在,还有几个更是宁艨的忠实追求者,自然不可能让她吃亏,叫着嚎着就冲了上去,可到底都是孩子,哪里打的过那群地痞流氓?
警卫员当场就冲了出去,倒是把对方都打倒了,可还是出了岔子——有位同学被打伤了。
脑袋被开了个口子,血流不止,看着极吓人,一时间彻底乱了套,跑的跑叫的叫,警卫兵责任感一起,就冲上去救人了,一时间满门心思都只扑在了对方身上,待到一切处理妥当了,他回头去看,却是宁小姐已不见,活生生把他吓出一身的冷汗来!
“少将这真怪我,是我的失职我……少将怎么惩……”
“说重点!”
“是!我……少将我有跟宁小姐说一定要紧紧跟着我,明明前几分钟她都还在我身边的啊,怎么就……是我的错,少将把她交给我我却跟丢……”
“她不会走。”
她不是如此不懂事之人,这么乱的场面,一定会乖乖跟着他警卫员的,不见了的唯一解释就只有——
“少将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刚才我一直在找她,到处打听消息,可她的同学竟然没有一个说看到她的,就连当时跟在她身边的女生都说没感觉,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不见的,如果她真要是被别人带走的,那么大的动静,怎么样也会有同学注意到的吧?”
“那就只能是熟人了。”
“什么?”
熟人?
那个场合,所谓的熟人,除了同学,还能是谁?
可是那些同学可都还不过十六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坏的心眼?
张了张嘴,警卫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顾聿森才懒得多分析,话锋陡的一转:“失踪多久了。”
看了看表,警卫员说:“刚刚好十分钟。”
“我立刻到,你先把她同学都留住,一个也不准放走!”
◆
立刻,顾聿森确实立刻就到了,宁艨来的酒吧刚好就在东城片区,距烈焰红唇很近。
龙卷风横扫街道那般,顾聿森亲自驱车赶来,都还没有熄火,他直接就推了门,长腿一迈,他一跃而下,颀长有力的身躯在月色弥漫之下,好似一只矫健猎豹,危险迫人!
“少……呃少爷!”
迎上去,警卫员张嘴就要喊少将,却在顾聿森的眼锋凌厉之下,立刻改了口:“少爷您来了!”
“人都在?”
“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警察都赶了过来,所有人都留了下来录口供,都还在里面,没看到有谁走了,但是警察没赶到之前我也没注意,是不是走掉了些我就不知道了。”
“这好查。”
抬眸,将四周打量了一遍,眼神不着痕迹的在宁艨的那群同班同学脸上划过,顾聿森对警卫员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低吩咐了几句。
“是,我立刻就去!”
昂首挺胸,下意识就敬了个军礼,警卫员立刻去执行命令了。
顾聿森来的太急,还是那身黑帮太子爷的装扮,可他气质太正了,以至于叫人忽视了他的装扮只看得见他这个人。
他一进来就气势凛凛,浑然不把那些警察放在眼里,就连眼神都没跟他们打一下照面,老实说,这对那一群被别人捧惯了的警务人员来说,着实够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