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用你手机确认了一下医保信息,发现你手机没卡欸。”
“……”
林惊蛰一噎,听他又说:“该不会是中午跟我打电话后,怕我烦你,把电话卡干脆扔了吧?”
林惊蛰默默把头转回去,当听不见。
见她这个心虚的样子,王震球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王震球摊开手,昂着头,跟讨债的地主似的:“电话卡呢?”
“……别想这种没用的事。”
林惊蛰被戳破,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躺平摆烂,随便王震球怎么说。
王震球却不走别人嘴遁的套路,他点了点轻轻被林惊蛰捏在手里的手机,通知她:“我给你买了张新卡,你那张旧卡我管不着,你这张新卡不准给我扔了。”
说着他又掏出自己的手机,秉持他那套强盗逻辑:“既然新卡都买了,拿出你的手机,把我的电话号码存进去,我要当第一联络人。”
“……”
王震球说完还嫌不够,还要监督林惊蛰通过他的微信好友申请。
“我也得是第一位微信好友。”
“……”
究竟是他在生病,还是我在生病?
就这样两个人头挨着头在安静的输液室里就要不要按照王震球说的做吵了起来,他俩一个嘴贱、一个嘴毒,挨在一起跟说相声似的,听得前排输液的老大爷直乐。
爱看热闹的蓉城群众也没人劝架,乐呵呵地听他们斗嘴。
直到值班值到暴躁的护士吼了一声。
“要吵架回家去吵,在医院保持安静!”
林惊蛰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
公民直接给这句话干歇菜了,王震球赶紧趁机乘胜追击,成功“把控”
了林惊蛰手机联络人的格局。
然后心满意足地缝上嘴,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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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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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初中的时候,林惊蛰随着廖景春从聿都辗转去了九荆城。
九荆听上去是个城,其实就只是个市级单位以下的城镇,方圆五百里类百年前都是一家人,换言之就是个大一点的熟人社会。
除了实验校,镇上的初中几乎都是一个学区升上来的,小学的时候就打成一伙了,等到升入初中成了一个个小团体,恨不得吃饭、做操、上厕所都挨在一起。
完全没有林惊蛰的容身空间。
她跟同学的关系就是单纯的校霸和一群小弟们之间的塑料友谊,塑料到犯事自爆一个个尽把大哥推出来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