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呛了一句回去,“才活了多大岁数,谈什么人生。”
她脸上的笑还在,也仅仅只是浮在表面。
“三十岁有三十岁的人生,哪里管你活了多久又活了多长,它又不是什么一层不变的东西。”
言书越决定摆烂,两手一摊,“不想谈。”
海楼转身和她一起倚靠在护栏上,问了她一个问题,“那你觉得这个世界玄幻吗?”
不知道是两人的关系熟了还是怎么着,言书越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她。
“海小姐,我们都能以意识体的方式进入人家脑子呢,这难道还不够玄幻吗?真当我们靠的那啥技术啊。”
那些设备只是起了辅助的作用,严格来说不过只是一些骗人的把戏,入梦的关键还是在他们自己身上。
海楼望着她看过来的眼睛,里面藏着嘲笑。
纯粹的嘲讽。
“我有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你。”
还不是问题的问题,搞得文绉绉的。
言书越:“问。”
她到要听听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究竟是个什么问题。
许是这样倚着不舒服,海楼又转了身子,手搭在护栏上。
“你相信死而复生吗?”
好哲学的问题。
言书越回答:“不相信,你信吗?”
她扭头看着海楼,在她的笑容里听见了答案。
“信啊,不是玄幻的世界吗,当然得相信呢。”
她想嘲笑海楼,可她说的那么正经,那么不让人怀疑,就好像她经历过一样。
夜里下了雨,这是直到行动前,天气预报给的最后一场雨。
应该相信吗?
暴雨
言书越旁边是睡得酣畅的安顺,窗外的雨慢慢从稀疏小雨变成了电闪雷鸣,银白色的光落在玻璃上,一时明又一时暗。
已经凌晨一点了,她还是没有睡意,脑子里萦绕着走之前海楼说的那句话。
夜晚会慢慢放大情绪,可以毫无阻拦的撕下伪装的坚强不被人发现,能够彻夜痛哭,也能够失声咒骂。
一切的一切隐藏在黑暗里,不能轻易被人发现。
可她没有痛哭,也没有咒骂,只是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提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简单往往表现的并不简单。
她不知道海楼活了多久,人们只说年龄到了,才爱思考哲学,才爱思考人生。
或许到了年龄她也不会思考这些繁复的东西。
她有些奇怪为什么海楼会提到死而复生这个话题。
别人可能只会当这是饭后的谈话消遣,轻轻地你一言我一语,就那么说过去了。
海楼提出的问题除了最后一个,其他全是烟雾弹,她最在意的是自己对于死而复生的看法。
如果她经历过,倒是能侃侃而谈那么几句,可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又有几人见过,长篇大论说到最后也只是空谈。
外面的雨变得更大了,噼里啪啦拍打在窗户上,有些更让人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