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命门被击破,那人炸开成烟雾慢慢消散,海楼挥手搅去眼前浑浊的空气,有些呛人了。
言书越注意到她流血的耳朵,所幸伤口不是很深,结了一层血痂。
海楼把短刀还给她,指着刀尖上蹦开的一条缺口,含着歉意,“不好意思,给你弄坏了一点,不过放心,出了梦阵我帮你把它修好。”
还在关心她耳朵伤口的言书越低头一瞧,更加难过了,拿着短刀左看右看,按照刀身宽度来算,都快接近四分之一啦,哪里是一点啊。
深呼吸平复下心情,言书越把裂开的刀给她,说:“修好了再给我。”
语气冷冷的,也难怪,弄坏了人家心爱的东西,难道还要人家笑脸相迎吗。
别看她表面还能做到冷淡如水,实际内心早已暴跳如雷,天知道修一把这样的刀要花多少钱,贵死了。
“好。”
不过海楼还有一个疑问,“那要怎么做才能像你们一样把兵器缠在手腕或其他地方?拿着有些不方便。”
手反拿着短刀在空中划了两下,有猎猎风声。
像是听见什么奇怪的话,言书越用一种看傻妞的眼神望她,问,“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海楼反问她。
舌尖抵在口腔内壁,牙齿慢慢咬着,这个世界不止他们几个是入梦师,还有许多隐藏在人群里。
不过她真没有见过出任务什么都不带的入梦师,不,她带了,她带了她自己。
“保命的家伙事儿都不带,本事很大嘛。”
言书越小声嘟囔了两句。
它不仅是保命的东西,还能在危险时刻解救自己,梦阵里疼痛被放大,这是进入梦阵需要付出的代价。
海楼抬眼望她,装作没听见。
言书越接过她递来的刀握手里,示意她看好了,“我们现在都是意识体,你只需要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然后想她落在哪里就行。”
她低头,唤了声,“寸雪。”
短刀从手里消失落在她无名指上,听言书越又说,“召唤出来也是一样的。”
只见手一翻,她又出现了。
把刀递给她,海楼也不负期望很快就学会,看她落在手腕上像个银镯子,很衬她。
“很好听的名字。”
她赞美了一句,“那那柄长刀呢,也有吗?”
长刀现在在她小指上,那么长的身量却只能待在小指,是有些偏爱的。
“她叫陌雪。”
是一样好听的名字。
“越姐,好像能瞧的更远些了。”
身后崔北衾叫道。
确实和她说的一样,玫瑰花圃里能见度往外挪了十多米,这距离防备一些突发情况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