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顿了下,又问:“是这样,对了,我刚刚给妈妈打电话她没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姜韬那边也停了一下,才道:“她应该是在开会,忙着呢,现在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去,我刚好这边的公司也有个项目需要盯一下,应该是等画展结束之后吧。”
姜韬又叮嘱了几句让她和周敬注意照顾好自己的话,电话就挂断了。
她心道:怪不得妈妈这段时间没来过问她的成绩和学习上的事情,电话也没怎么打过,原来是重操画笔了。
姜鹤弯了弯唇,眉梢间都柔和了几分。
也挺好的,宋雅能做她喜欢的事情,姜鹤替她高兴。
突然,她的目光瞥到了桌子角落处放着的盒子。
姜鹤顿了下,从镜子中望见了自己脖颈处的项链。
如果说妈妈一时半会回不来,那她也不用把这个项链收起来吧?
还有这个耳骨钉,等妈妈回来的时候,她也得换上根素银耳棒。
她不禁想起当时打这个耳骨钉时,还跟宋雅大吵了一架,那个时候姜鹤的成绩有些波动,自己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于是在宋雅的要求下,姜鹤的怨念才被点燃了。
那好像是姜鹤这些年来第一次跟宋雅闹别扭,第一次反抗她,为此,母女两冷战了一段时间。
最后还是她听姜韬说宋雅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时,她心软了。
于是低头,回去道歉了,或许是那时宋雅知道姜鹤也不开心,就没有再说让她不戴的话。
姜鹤不忍让宋雅生气,也不想听宋雅跟她讲那些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的大道理,索性从根源上避免这种事情的生,从那之后,姜鹤除了那个耳骨钉,什么饰品也没戴过。
这边,姜鹤和那个盒子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终于是一声哀嚎,倒在床上,直到最后也没有把它摘下来。
祁晏这人眼光倒是很不错,这条项链确实像是她会喜欢的款式,只不过,祁晏他除了眼光好,这记性也好的不得了。
周六这天中午,阳光明媚。
祁晏双手支在夏夏与沈云川的桌子上,站在了过道边,拦住了姜鹤的去路,直接将姜鹤禁锢在位置上。
夏夏瞥了瞥祁晏,又看了看姜鹤,笑嘻嘻道:“祁晏,让我出去,我不打扰你们。”
祁晏闻言,冲夏夏友好的笑了笑,便抬起一只手,放走了一脸奸笑的夏夏。
姜鹤抬眼看向祁晏,皱眉:“抽什么疯啊你?”
“约会啊,你忘了?”
“噗。”
前桌赵成一口水含在嘴里,直直的喷射出来,钱浩的板凳就遭了殃。
赵成连忙擦着钱浩的板凳,随即转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我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姜鹤早已领教过对祁晏这曲解话语的本领,也不欲和他辩解,于是转头假笑着威胁赵成:“是啊,听到这话可是会被灭口的。”
赵成一脸“我懂我懂”
的神色,道:“明白了,谁也不说什么也不问,我这就走。”
话音刚落,赵成带着自己的书包和没喝完的水直接起身出了教室门。
祁晏唇角勾着笑,懒洋洋道:“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