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宝和李村正扭头一看,一个颇为邋遢的大汉正在躺在那里,坦露着肚皮,呼呼大睡。
董何夕听到此不由感叹道:“朝廷吏治之根本在于基层,不想基层竟然已经烂到如此地步,
根基已烂,纵然上层如何修饰,
也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终究是鲜艳一时,过后便又毁败。
不过这呼呼大睡的大汉,在此场景之下,居然还能俨然而眠,倒算上是一个英雄……”
这时,大剑豪听了满脸羞红连连摆手道:“谬赞,谬赞!”
众人一听,忙问:“这人是你?”
柴大宝忙补充道:“正是这位大剑豪!”
说完,柴大宝继续讲后来的事情。
柴大宝与李村正一看这大剑豪并未被捆绑,只是躺在那里呼呼大睡。头上枕着一把剑,腰间又插了一把剑。
心知这不是一般人,柴大宝忙小声问李村正:“这可是本村的人?”
李村正仔细端详了半天道:“莫要说是本村的人,就是十里八村的也并未有此人!莫不是你带来的人?”
柴大宝又仔细观瞧半天,摇了摇头道:“我所认识的人中并未有此人!这就怪了?”
李村正忙道:“莫要再说,看他身有刀剑,不是江洋大盗,也是山间土匪。若是惊醒,免不了与这些官差苦斗一翻,到时候刀剑无眼,受伤的是你我。”
柴大宝点头称是。
两人刚停下不到片刻,只见一个官差过来就将李村正拉了过去,柴大宝远远望去,原来是轮到李村正到王师爷面前问话。
距离颇远,柴大宝并未曾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只见李村正战战栗栗,浑身颤抖,一个劲的给王师爷磕头,不过一会,王师爷向手下人点了点头,便将李村正押了回来,而李村正听到要将自己押回来,如逢大赦。几个谢恩头磕下去之后,便兴高采烈地随人回来。
来人将李村正一脚踹下,便顺手就将柴大宝牵起来,向王师爷处走去。
来人将柴大宝牵到,一脚将他踹跪下来,王师爷低拉着眼不知道看向何处,整个人显得颇为困乏,有气无力地道:
“说说吧,家里还有那些钱财,献出来还能保一命!”
柴大宝道:
“你不认识我吗?”
王师爷身边的人呵斥道:
“你个破落户,王师爷何等人也,怎么会认识你这种……”
王师爷伸手制止住道:
“且慢,这声音倒是颇为熟悉……”
说着便将懒散的眼光收回,盯着柴大宝瞧了瞧道:
“听着你声音,看着你样貌倒是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我熟人并无你这破落户,
思来想去,你可是我哪一门远方不入五服的亲戚?”
柴大宝哼了一声道:
“你且瞧仔细了,若不仔细,小心后悔无极!”
王师爷听柴大宝这话,心里一紧,思想道:
“莫非是县里哪位员外或者大人的亲戚?可是这全县上下,所有贵人的亲朋好友,五服之内的亲戚我都知道,这又是哪里的一位?
难道是有新调任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