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于是把整个事件讲了一遍,以一句话为总结。“我不是坏人。”
怀疑在空气中发酵。
“可我明明看到你拉着老爹的衣服。”
“是呢,拉拉扯扯的。”
“不拉他就被车卷走了。”
七海无奈。
终于,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是、是他救了我。”
“谢谢你,小伙子。”
葵剑太郎摸摸自己圆圆的后脑勺,脸颊挂上不好意思的红晕,“抱歉,太冲动了,没搞清事实就误会了你。”
“没关系,”
七海摆摆手,“担心使然,以后注意就好。”
“你是哪所学校的?好像有点眼熟……”
“是今年新参加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学院吧,我听不二说过。”
佐伯虎次郎道。
七海点头,“你认识不二?”
“我们从小就是朋友。”
佐伯笑了笑,那张英俊的脸便脱去了冰冷,柔和了许多。
他们并肩走了一阵,葵道:“要不要去我们部逛逛,打上一场?”
-
“这是网球部吗?”
七海看着众多的孩子们,有些头疼。
几乎是幼稚园的水准。
他的目光扫过高高低低立着的木桩、绑着轮胎的绳结、形态各异的障碍物,落在孩子们的脸上。他们都带着喜悦的笑容,围绕到六角中众人的身边,有的害羞有的自来熟地冲他打招呼,叫着“哥哥”
。
还有许多孩子在木桩上如履平地地奔跑,在绳结上追逐着荡啊荡。这里分明是孩子们的乐园。
“这里是老爹的网球工厂,因为离六角中的网球部近,因此几乎成了一体。”
佐伯的视线落在孩子们身上,“他们之后也会加入网球部,成为下一届选手。”
这就是六角中保持高水准的根本原因——从小的培养和传承是最好的老师。七海看着握着小网球拍乱挥,嘴里喊着”
呵——”
、“哈——”
的孩子们,想到。
“要试试吗?”
他问七海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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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跨过一个个障碍物、感受跳跃带来的伸展和刺激,七海感觉到脱离了枯燥生活和社会的快乐,只余风刮过脸颊的呼啸声。
肾上腺素飙升。太爽了。
身后,六角中的一人跟了上来。他的鼻子很大,鼻孔在奔跑时张开,有类似火车的汽在他奔跑时从那里喷出。他边跑边问着:“为什么你穿得像个社畜?”
“为什么你跑得那么快眼镜却不掉?”
“为什么你的头发是金黄色的?”
……
七海冷漠以对,脚下越来越快。
直到翻过最后一块立着的木墙,脚踩在敦实的土地上,心脏才重新静静地躺回胸膛。
“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