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艺看着他微红的眼眶,想着宋云延这五年为了照顾她荒废了演绎事业,随叫随到,哪怕发了高烧,只要她一句想吃城东的饺子,他就大半夜出门给她买……
心里一软,补充了句承诺:“只要你以后不打扰我的新生活,我有空会带着女儿去国外看你……”
开了暖气的房间温暖如春。
女人理所当然的话狠狠扎进宋云延的心,把情意剜的稀碎。
沈舒艺离开没关门,透过半开的门。
宋云延看见,门外女儿沈年年欢呼庆祝,用德语说着——
“妈妈,我的生日还没过,我们去找泽南叔叔!”
“泽南叔叔上次拉的小提琴很好听,也会陪我用不同的语种交流,还不管着我吃冰淇淋,我喜欢和他在一起。”
“不像爸爸,非要做无糖巧克力蛋糕给我吃,我早就想说我不爱吃了,泽南叔叔会给我带进口巧克力。”
“爸爸总是管这管那,他和泽南叔叔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爸爸这么讨厌。”
一字一句,把宋云延这些年的真心踩进泥里。
而沈舒艺却笑着,只说:“走吧,我带你去见泽南叔叔。”
宋云延面无表情关上了房门。
她们不知道,宋云延会八国语言,她们说的所有话,他都听得懂。
他用尽全部去疼爱的女儿,却盼着他和沈舒艺离婚,说他讨厌。
宋云延做蛋糕不放糖,是担心孩子牙疼。
沈年年忘了,她牙疼哭到满床打滚,心疼抱着她去医院的是他这个爸爸。
她害怕打雷,熬夜给她讲一晚上故事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