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清哼哼:“最近压力没有大到需要飙车泄。而且我想了想,的确不太安全,不如换个危险系数小一点的运动。”
其实她原本是有打算带江落月去赛车的,但在她把这个决定告诉付云书后,却收获了对方劈头盖脸一顿骂,中心主旨就是,她不要命江落月还要命。
付云清的确被骂醒了,第一次正视起‘危险性’这件事。她以前总觉得,只有开车时听着动机的轰鸣与极的风声才能感觉到轻松,但最近,这种想法变淡了许多。
毕竟,她所追求的一切,在江落月身旁也是能得到的。既然有更安全的办法,为什么还要冒风险?
正因如此,付云清很久没碰车了。这还是她这段时间来第一次开车,她一开始有些兴奋,但在想到后座的爱人爱狗后老实起来,开的稳且匀。
付云清说的轻描淡写,却让江落月惊愕许久。她还没忘记对方上一世因为车祸去世的结局,一直想主动提醒,却又觉得关系没到那一步,没有资格,也不好插手。
没想到,这一次对方居然这么轻松就改变了想法。
直到付云清像求夸奖似的再次追问,江落月才回过神来,轻声赞同:“如果我不害怕骑马,之后有时间可以一起。”
自此,车内话题彻底跑偏,一路上,付云清都在夸赞马有多温顺,希望确定‘有时间’具体是什么时候。
江落月手心陷在点点温暖的皮毛里,看着对方灵动的眼睛,好笑地想,幸好点点听不懂,不然被付云清这么偏心对待,肯定要生气很久。
但没关系,付云清偏心,她不偏心。
这样想着,江落月亲了亲它的鼻头,瞬间收获兴奋地一阵舔舔。
等江落月满手狗口水到马场时,日头正盛。
付云清递来湿巾,她本想将牵引绳交给对方,女人却视若无睹般,她只好自己一手牵绳,一手擦手。
偏偏点点见到宽阔空旷的区域,格外兴奋,来回踱步,明显有些躁动地想奔跑。
付云清突然‘啧’了一声,江落月还以为她是觉得点点太躁动,刚想应答,手中的湿巾突然被接过。
紧接着,女人牵起了她的手,将湿巾展开,一根一根手指给她细心擦拭过去。
“它舔你你不会躲吗?”
付云清垂着眼,像是埋怨般反问,“一身口水,难闻死了。”
“我自己也可以。”
江落月第一反应就是抽回手,却反被拉得更紧,只得放松下来。
在湿巾擦到手指根部时,她身体不自觉瑟缩,盯着对方丝落在自己手掌的投影,不自然道:“一直躲它,不会让它觉得我不喜欢它吗?”
“它没那么脆弱,”
付云清换了几张纸,给她擦干净了,才满意松手,“就算真的记仇了,也记吃不记打,很快就过去了。”
江落月莞尔,不知道这是付云清惹点点生了多少次气后才得出的经验之谈。
但看着那团活泼好动的白影,她也的确想不出对方生气的样子。
就算生气,估计也会很可爱。
想到这,江落月突然懂,付云清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惹狗生气了。
来的路上,付云清就打了电话,刚给江落月擦完手,马场主人亲自出来打了个招呼。
在对方身旁工作人员的引领下,二人踏入马场,一路走去,总能看见骑手骑乘骏马时矫健的身影。
望着这一幕,江落月总算觉得沉寂已久的心再次跳动起来,感到了久违的兴奋。
直到付云清在身旁叫她,她才从那转瞬的快乐中脱离,抬起眼:“怎么了?”
“她要带点点去另一块草坪跑。”
付云清解释,“狗在这太危险了。”
想想马与狗的体型差,江落月理解地递过绳子。点点起初有些茫然,还想往她腿边扑,但被人牵走一段距离后,又热情地奔跑向远方,完全忘记了主人。
江落月原本有些吃醋,见它那么活泼,弯起了眼。
付云清却误会了她的想法,状若不经意问:“舍不得?”
“反正我也要在这里定居了,你如果舍不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