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裡她問:「你剛剛說什麼。」
尤燼居然說:「開摩托危險,以後別開了。」
度清亭不可置信,瞪著大眼瞅她,她摸了一把熱乎乎的臉,尋思我這都感冒著去接你,你說這種鬼話,還要阻止我開摩托。
她也冷了一句,「尤燼,你真沒良心,靠,你真的……少管我!」
她感冒加重,又躺了倆天,之後她天天往外鑽,看著尤燼那個老封建就躲著。
如今,這個夢開始變異。
依舊是暴雨連連,她開著摩托載尤燼,尤燼抱著她的腰,車把都握不穩,尤燼在她耳邊說:「我們結婚吧。」
給度清亭嚇得瘋狂加油門,尤燼像個妖精纏著她,一直重複這句話,「你必須跟我結婚,度清亭,你跑不掉。」
「別別別別,我不行,我不配!你放過我吧!
」
眼瞅著要一頭撞在樹上,度清亭一個猛瞪,人醒了,直接沖向了浴室,她用涼水狠狠搓了個臉。
操哇,噩夢。
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怎麼不讓她和那個女人結婚,夢什麼尤燼?老天爺,做個人吧。
冷靜下來,她仔細想那天暴雨尤燼說了什麼話,可惜,她那時太專注開車,一個字都沒聽清。
五點,天只是隱隱亮,剛剛破曉,度清亭準備去隔壁時,看著陽台上有光一兩縷照進來,她琢磨是隔壁的燈。她到陽台上去,果然尤燼已經醒了,她正站在陽台上看著海的遠處。
被海水含著的半輪太陽,慢慢從平面上越起,過程緩慢,有些曖昧,卻不那麼激烈。
度清亭順著她的視線看,明白過來了。
看海上日出啊。
剛上島的第一天,尤燼就說了,這個酒店住著舒服,紫外線沒有那麼強烈,還能看到日出。
瞧著暖色的光落在她發上。
尤燼察覺到她後,問她好不好看。
度清亭盯著她瞅了會兒,用海上日出收個尾巴也不錯,她心裡輕輕嘆氣,實話實說:「姐姐,日出哪有你美?」
度清亭拿出相機對著她輕輕地拍攝。
就咔擦一聲兒。
尤燼給她角度拍,背對著冉冉升起的朝陽。
度清亭拍完放下相機,手臂壓在欄杆上看她,兩個房間的距離,讓她覺得遙不可及,這個女人就是她逃婚時的奇遇。
很甜蜜,很甜蜜那種,甜到怕結束。
度清亭簡直不敢想七天之後的場面。
回家後該是多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