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苳晚以为商西洲不会开口的时候,商西洲薄唇微动,“的确洗不干净,很脏。”
朝苳晚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她,“白知秋今天说我这个人穷得就剩下这张嘴很有意思,她很感兴趣。”
朝苳晚说话时商西洲几乎能感到上面的震动。商西洲不舒服,因为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上了。
“你想和她一样尝尝多有意思吗……”
说的好像她被白知秋吻过似的,在商西洲偏头时,她慢慢吞吞地说:“泳衣是我自己买的。”
又说:“穿别人的衣服挺不舒服,但是买新的也很贵,不知道白老板给不给赔。商西洲,你愿意给报销吗。”
没错,朝苳晚这张嘴确实很有意思,她对白知秋嘴硬,对商西洲又无比嘴软,看菜下碟。
朝苳晚忙碌一天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唇上只有嚼过的薄荷糖味道,只是她身体被香醇的红酒腌入味儿了,每次靠近都让人不适。
可这份浓郁,并不是拜商西洲所赐。
她衬衫上那浓艳的Colour,同样如此。
脏、让人想给她洗净,但是谁也没碰过她的身体,她还是那么干净,这些外物难以侵蚀她。
商西洲明明可以制止,可以像白知秋拿钱随意羞辱或报复,她可以为所欲为,她最不缺的是钱,而朝苳晚为了钱可以付出所有所有……
朝苳晚手指突地抵在商西洲的薄唇上,俩人都不言不语,朝苳晚手指辗转的压着。
就这样触碰着,商西洲能感受到指纹上的纹路,以及薄唇之下涓涓流淌的血……
缓慢的、细致的,仿佛在预告什么。
几秒,手指抽下来,换上了其他。
她在……亲她。
眨眸的时候眼皮扫到她的脸颊。
朝苳晚没有深入薄唇就这样贴着,商西洲身体仿佛在收紧,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朝苳晚,却因为对方生疏的触碰带来一阵瘙痒。
痒痒的很不好受……
血液开始流动,在渴望什么。
深入还是其他……
砰砰砰,心跳在加速。
“砰!”
门外白知秋猛敲门在外面喊,“西洲?你在里面吗,艹,你们在干嘛?旧情复燃,不是吧?”
唇分开了毫厘,太短暂,谁都没亲够。
她们同时咽着气,看着颈里气流的涌动。
朝苳晚手从她肩膀后面错过去,摁了她身后的锁卡,再收回去,她捡起地上的包,走到商西洲身侧,说:“洗不干净了呢。”
这话好像说的是商西洲的唇,又好像对门外白知秋说她暧昧对象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白知秋挺不满,看看还立在更衣室的商西洲。
商西洲许久才转过身,白知秋指着朝苳晚的背影,“她很欠吧,你也很生气是吧。”
商西洲看着她说话的唇:确实,气。
朝苳晚提着东西出去,泳池好几个人过来目送她,她走到门外帮着关身后的铁门,这一瞬,仿佛退出了繁华的金窝,贫穷的她和这里毫不相关,朝苳晚对着后面赶来的白知秋一笑,说:“您也不用和女朋友吵架,因为啊——”
“在我心里,你和你女朋友一样下作。”
白知秋瞪大了眼睛,“什么?”
“下次欺负我不是这个价啊。”
朝苳晚拿到钱哪里还惯着她,背着包顺着公路往下走的头也不回。
今天所有结算下来,朝苳晚一夜撬走白知秋六万块,哪怕今天被这群纨绔当佣人使唤,来回徒步一个小时,朝苳晚心情依旧舒畅。
她重重呼着气儿,手指贴在薄唇上,好痒,她舔了舔下唇,太快,从当时心跳频率判断,就短暂两秒。
这是她的初吻。
手机又响了一声,是另外一笔进账,比白知秋给的多。
朝苳晚回:谢谢商西洲。
白知秋:你有病?还是眼瞎,我是白知秋。
朝苳晚:劳驾转发给商西洲。
商西洲只收到了白知秋骂朝苳晚的信息。
她的车从公路驶过,她看到路边那个低着头看手机的人,眼眸眯,这个夜晚还是差了什么。
这次朝苳晚没有同她说:“下次见,商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