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珏在门口等着,一见到人下车便神色紧张的盯着季思年。
“无事了。先进去吧。”
因是事情太多,顾鹤轩两人这几日也就直接住了下来,一听到人回来了,就赶忙也凑了上来。
顾鹤轩拉着季思年的左手就要给他把脉,结果却被他躲开了。
季思年坐下,缓缓伸出右手,开口道:“这次是我没注意,伤口深了些,得养几日了。”
许烨道:“长未不是说是遇到刺客了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有刺客。”
季思年轻飘飘的说着,“可你何时见过有刺客能伤到我了?”
“蛊虫的异动被压下去了?从前少说也得三日才能好,这次怎么这么快?”
顾鹤轩松开季思年的手,略微松了口气,心里思酌着该怎么解决这个毒瘤。
季思年给自己倒了杯茶,神色淡淡,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昨日或许是遇上了什么引子,这次提前了几日,本想着昨夜放过血后能安生一段日子,结果白日里又有异动。”
“可压制蛊虫的药还在路上,这次是谁帮你的?”
顾鹤轩问道。
“年灼。”
顾鹤轩心头一惊,“那他岂不是察觉了什么?”
季思年点点头,“他应该猜到了,只是不知我是何原因种上了这蛊,他那一手银针之术,恐怕只有那宫里的女医官学上了十成十。”
“那我让京都那边的人递上帖子,你寻个时间回去?”
“不必。”
许烨附和道:“思年,你得去,这蛊少说在你身体里也有十余年了,不能再留了。”
季思年依旧固执己见,半点都不退让,任凭两人怎么劝说,他还是那句话。
“我自有分寸,这蛊要不了我的命。”
两人还想劝,季思年补充道:“哪怕身死,在那之前也会有半年的预兆,到那时你们大可以直接绑了我去,就算是去苗疆也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