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泽漆将册子推到王易山的面前,说道:“而你王家那种马车,装满货盐后,车辙印刚好是那个深度。”
王易山对上付泽漆带有笑意的脸,抿了一下并不干燥的唇,“那又如何?也并不是只有货盐才能有那个深度…”
“那王公子说说看,是什么?”
王易山梗着脖子,“是,是……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是我王家的事。况且,我父亲不让我插手生意上的,总之不会是货盐。知法犯法的事,我们还做不出来。”
付泽漆了然的点头。转眼叫了一个人进来。
“黄归。”
帐外走进一个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
王易山听到名字心里一咯噔,看清人脸后,立马瘫坐在地。
“黄伯,你怎么会……”
黄归的脸上有道骇人的伤疤,看着像刚结痂,随着黄归脸上表情,伤疤好似还渗出血来。
“公子。好久不见。”
付泽漆笑着让人给黄归搬了凳子,才看向王易山,说道:“看来是王公子旧识。想来就不必我介绍了。”
王易山此时心慌至极,知道瞒不住了,才癫狂的大笑起来,“付泽漆,戏弄我好玩吗?嗯?你才是那个不择手段的小人!我王家不过是铤而走险做点生意,就让你抓着不放!这世道都这个样子了,有何不可?!”
付泽漆摇了摇头,让人把王易山拖了下去,等回云城时再做审判。“我只是奉命行事,王公子。”
黄归起身,“公子,属下先下去了。”
说完,只见黄归一把撕下了脸上皮囊,黄归苍老的脸后,是一张年轻的脸庞。
付泽漆不由感慨,啧啧称奇,“年先生这招易容术真是出神入化,足够以假乱真了。”
真正的黄归此时尸早就腐烂了,付泽漆当初找到他时,人都死的透透的了。
黄归跟着送货,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了下去,运气好挂在了树上,而王家却不肯救人,直接一个石头砸了下去,人就这样没了。
付泽漆揉了揉额角,喊道:“下一个。”
接下来的两位公子战战兢兢,深怕说错一句话,就连昨晚和将军说话时喝了几口水,放了几个屁都事都说了出来。
付泽漆头疼无比,心道他就不该揽这个活,还不如交给周灿来做。
“这种小事,不必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