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
旁边伸来一只手,把她摁进怀里,两人都没穿衣服,男人体温偏高,像是要把她融化了。
叶绵绵下意识的想推开他,现他身上缠着绷带,再仔细观察男人的脸色,隐着憔悴。
“你、你受伤了?”
小声问。
男人的气息往她鼻子里钻,手也不老实,在身上乱摸,又揉又捏。
原本紧绷的身子,没两下就被揉软了,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下不得,只能无助的出嘤咛声,娇娇的,媚媚的,像猫叫。
男人又把她摁得更紧了,大手一扯,把她的腿扯到自己小腹。
他依旧闭着眼,身体却已醒来。
之前每日清晨的习惯,还在。
小腿被烫了下,叶绵绵脸颊一红,想躲,根本躲不掉。
“你受伤了。”
她提醒。
男人睁开眼,染了青欲的眼幽深炙热,哪怕什么都不敢,就这么看着叶绵绵,就让她心脏乱跳。
最后还是顺从了。
只是不敢让他辛劳,叶绵绵被迫辛苦。
一切平息,两人一起洗漱。
他帮她挤牙膏,她帮他放热水,两人配合娴熟,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吃完早饭,厉珏才跟她算账。
“你跑什么?”
不提这个倒好,一提女孩子又红了眼眶,声泪俱下:“你是大坏蛋。”
厉珏面色难看,抬手想去掐她的脖子,他为她丢了半条命,她竟然说他是坏人。
手臂刚刚抬起,又强迫自己冷静。
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傅良辰先天性心脏衰竭,这十几年一直都在医院,过得很可怜。她十一岁被傅家政敌拐跑,是我救出来的,我自然把她当亲妹妹。”
三两句解释清楚他跟傅良辰的关系。
叶绵绵半信半疑,哽咽:“可我听得清楚,你跟傅良时打哑谜,要摘掉我的器官。”
厉珏就知道她误会了,怪他,当时没直接告诉她真相。
真相很残酷,但总比她疑神疑鬼强。
“叶蔷蔷病了,需要健康匹配的骨髓救命。”
叶绵绵惊愕地看着他,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人在极度震惊和惶恐下,真的会失语。
这是什么狗屁剧本,叶绵绵差点瘫软在地上,爸爸被监禁,归期未有期,姐姐又病了。
她失魂的模样在厉珏意料之内,起初隐瞒她,就是怕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手指紧紧抠着餐桌,叶绵绵终于将哽在喉咙里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最近生的一切被她整理出一条清晰的线。
“所以,我中计了,也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对不对?”
视线再次落到厉珏受伤的胸口,虽然穿上衣服他跟平常一样,但她知道他身体很虚,要不然早上以她那点能力,怎么会轻易让他满意。
她走过去,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胸口,生怕弄疼他。
“当时是不是很危险?你也很怕吧?”
怕吗?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