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越冷冷地看着楚思允,声音平允地再度开口,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和许凌在灵堂里做那些荒唐事时,我就在门外,我找了三年的第三者,居然是我忍气吞声敬重了三年的‘岳父’,楚思允,你不觉得这件事非常可笑吗?”
“时越,求求你,别说了。”
楚思允跪在地上,紧紧握着何时越的手,却不敢看他绝望的眼睛,他所说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事实,她百口莫辩。
楚思允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她呆呆地望着何时越,眼神空洞,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许久,她哑着嗓子,哽咽着开口:
“可是,我们也有过一个孩子呀,你不想让他再看看这个世界吗?”
“孩子?”
说到孩子,何时越痛苦地捂住了脸,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指缝间溢出,他的声音从呜咽,变成了声嘶力竭地怒吼:
“你明知道是许凌害死了那个孩子,可你呢你什么都没做,甚至在长安寺抄经的那7天都在和他厮混。”
“不是的,时越,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但许凌他当时毕竟还是我妈的丈夫,我……”
“你可以和你妈的丈夫乱搞,却不能为我们的孩子讨个公道!”
面对情绪失控的何时越,楚思允只能钳制着他的两只手,把他紧紧抱住。
“对不起时越,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我和许凌,我和许凌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我爸,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爱的人只有你……”
“是你纵容了凶手!是你和许凌一起杀了我们的孩子!是你!楚思允,是你!”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开车撞了我肇事逃逸,是你让我身体残疾,是你下药想把我变成瘫子,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时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楚思允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试图减轻何时越的痛苦。
她的泪水滑落,打湿了衣襟和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