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乔清舒确认了他们昨晚的事情,萧知节只觉天都塌了,急匆匆的跳下床穿上了衣裳。
乔清舒此刻探出头来,撑着手臂故作不解的问道,
“夫君,你为何神色这般的紧张?”
萧知节的衣裳袖子总是找不到,更是有些急,他将那许久都穿不上的里衣又一把扯了下来抛在了地上。
坐在床边很是自责地锤打着自己的头,
“是我浑蛋!是我不好!我酒后失德!我不该对你这样的,是我误了你的清白之身。”
萧知节的自责悔恨不是装的,他从一开始就笃定了自己绝对不会碰乔清舒。
他害怕自己战死沙场,故此在此之前自然是要为家人筹谋一切。
乔清舒若是完璧之身,或许还能再嫁好人家,但若是与自己成了好事,那日后。。。。
若是再怀了孩子,那他们孤儿寡母日子岂不是更要受苦。。。
萧知节这些日子对乔清舒也是客气有礼,从未逾矩,他愤怒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恨自己醉酒误事了。
就在他恼怒生气自责之际,身后一个柔软的身子环住了他,他僵硬得不敢再动一下。
“夫君,怕什么,你我本就成婚了,行房也是早晚的事情啊。”
乔清舒哪里不知道萧知节之前的打算,她此刻就是故意装作不明白呢。
“夫君,昨晚你很是勇猛,若是能一举怀胎,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就是萧知节最怕生的事情啊!
竟然还被乔清舒这般期盼地说了出来,他着急地扯开了她的手臂,站起身来面对着她急急地道,
“若真是那样,我还上什么战场!”
说罢就推开门跑走了。
留下乔清舒一人笑着望着远去的人。
萧知节自从早上跑出去之后,午间也未回来,老太太来叫吃饭,只乔清舒一人去了。
她本以为还像是往日一样,大房二房三房的夫人都会在,今日却竟然都没在。
偌大的屋子里只萧老夫人坐在榻上歇着,丫鬟们在外厅布置饭菜。
乔清舒笑着上前去请安,萧老夫人眉头微微皱起,手里攥着一张纸,神情好似非常忧愁。
见只乔清舒一人前来,又问道了萧知节为何没来。
乔清舒笑着回道,
“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许是有事呢。”
乔老夫人应了一声,随即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手里握着的信正是咸德贵妃送来的,信里自然又是不舍萧知节远赴边塞的事情,要萧老夫人再劝之又劝。
萧老夫人就为了这事情愁,这件事情她明里暗里,私下里,饭桌上都跟萧知节说过了很多次。
但是她这个孙儿性格实在是执拗,怎么说都是说不动的,一门心思地要去边塞,根本劝不住。
她今日叫了小夫妻来吃饭,就是要在饭桌上再劝一劝萧知节的。
没想到乔清舒来了,萧知节却没有来。
也不想遮掩什么了,皱着眉跟着这个孙媳妇闲聊了起来,
“舒儿啊,节哥儿半月后要去边塞的事情你怎么看?”
乔清舒耳聪目明,瞧着萧老夫人的神情,就知道老夫人定是也不希望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