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心怀鬼胎地谈妥了一项生意,而黑羽快斗当晚还在快乐地滑翔。
当然,在事先规划好的藏匿地点落地,却被麻醉针瞄准时,谁也高兴不起来:“哟,好久不见,名侦探。”
有松雪幽和黑羽盗一打底,他知道的还是比一般民众多的,当然知道普普通通的新闻底下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但工藤新一看起来没有以往那样的敌意深重,他反而主动走出了水塔掩体,暴露在了月光之下:“你认识松雪幽吗?”
“谁?”
黑羽快斗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松雪幽调查别人什么时候被人抓到过。难道在工藤新一身上翻车了,不不不,那这种水平他肯定早死了……已经是大学生的黑羽快斗同学后知后觉,松雪幽不止是厄科这个情报贩子。对一般人来说,他的主要面目是知名推理小说家。
“你果然认识,黑羽快斗。”
名侦探收起了麻醉针,眼睛里闪过一刹那解密的兴味,“松雪幽就是你当初在铃木大厦上说的幽哥吧,而且他也不止是个小说家,哪边的?灰色,是怪盗吗,不他不会魔术,那么是”
一串扑克牌擦着他的脸钉在地上,金属边框在月光下泛出冷光,它们阻止了真相被推测出。
“不要说出来。”
怪盗难得皱眉,警告性地看向点燃热情般的侦探,“我们现在的对话很有可能在被监听。”
这不奇怪,松雪幽是个有必要会随时入侵国家卫星系统的人。但奇怪的是,他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却为什么会放任工藤新一探索。
意气风的少年保持胜利的微笑。
“我只需要一个真正的名字。”
侦探已经得到了变相的承认,剩下的他可以自行调查。
他和工藤新一最大的差别是他知道松雪幽真正的性格。如果真的是那种可能性,好吧,名侦探你肯定不会死,不过恐怕被娱乐的就是松雪幽了。黑羽快斗眨了眨眼,隐隐约约似乎猜到了那个原因,忽然一转态度干脆地给了答案:“e-c-h-o,厄科。”
白色的披风再度卷起,怪盗趁其不备立刻展翼而去,只能在心中为侦探默哀。
加油啊,工藤新一君,幽哥他真的,很恶趣味啊!
***
工藤新一当然猜不到黑羽快斗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在详尽的调查以及第n次偶遇后,他直接跟松雪幽摊牌了。
“厄科。”
他这么称呼小圆桌对面的客人。
“怎么了?”
甜品店温暖的灯洒落,松雪幽刚搅拌完奶茶里的方糖。
他的眼神在灯光中朦胧不清,但工藤新一没有被故意散播的日常气息感染,清醒的防备始终都在:“你觉得怪物应该被拯救吗,这是你曾问过我的问题。那么,或许我们该重新探讨一下,自诩怪物的你到底目的为何?”
他敢这么说的原因九成靠分析,一成却来自不自知的直觉。没有杀意,他感受不到针对自己的恶意,松雪幽的最终目标究竟是怎样,不掀开幕布或许永远不知道。
“胆子变大了啊,工藤君。”
厄科随手拿起碟子里的餐刀,在他紧绷的注视下利落切下华夫饼的一角,“是倒塌的残骸挡住了你的视野吗,还是和怪盗基德玩久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其它尚存的危险,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潜在杀人犯和组织吗,嗯?”
毛骨悚然的嗡鸣,在红皇后甜品店的角落,一把餐刀扎透了木桌。
杀意一放即收,松雪幽举起叉子,慢条斯理地叉起那片华夫饼,却听见对面的少年毫无胆怯地回复:“当然不,不过感谢提醒,我会多加小心的。”
“这个世界上永远比我想象得更加严峻和危险,但不代表我会逃避。”
名侦探甚至笑着举起了冰咖啡致意,天蓝色的眸子强烈地凝视,“厄科先生,既然您已经被摘下了假面,恐怕我们这场过家家终于可以结束了。无论您想做什么,只要伤害了他人,请不要忘记身后还有我这样的猎犬。”
“这是警告吗?”
青年似乎感到了好笑,甚至半捂住了下半张脸。
“只是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