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道可言,显而易见的违规操作。
【“对五岁的你,还剩什么印象?”
“明石薰,病,又病了,她说火,要逃命,我拉住她……小提琴砸过来,痛……血是咸的,有腥味……”
“嗯,十岁的呢?”
“还是血,路上都是,血,很吵……他死了,她死了,他们都死了……明石薰也死了,白裙子,脏了……”
“诶?你怎么还记得啊,那十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泥惨会,干部,升任任务……剧院,羽毛扇……合作对象死了,被杀……背影,很像业的人。”
】
一段又一段破碎的画面极闪过,暴力,惨剧,屠杀与被屠杀,血淋淋的伤口里与正常人毫不相配的生长环境,旁白里明石龙吾每一次回答听上去都虚弱到仿佛呼吸困难。印象,剩下,记得,诸伏景光的直觉是狩泽医生的背后势力在对明石龙吾采取洗脑,难以置信的技术,那些记忆里存储着什么不能公布于世的信息吗……关键是既然泥惨会总本部长补佐是最早的身份,那么后两者里,到底哪个才是他目前所处的境地?
敢于对东京警视厅警备课saT课长下手。哪怕只是表面上,那些警察在做什么?!
针剂一滴一滴融进血液,狩泽打起手电筒观察病人扩散的瞳孔,接连不断的逼问却没有停下,医德和善良都成了空话,反过来说,人们只能从他愈兴奋的语气里感到他在狂欢。
【“你最喜欢的东西?”
“鹤见业。”
“你最想毁灭的东西?”
“狩泽幸嗣。”
……
“三十岁的时候,你采取了什么行动?”
“毁灭组织。”
“请具体复述。”
】
警察们猛地一震,而黑暗里琴酒无声冷笑。组织成员渴望毁灭组织,是谁也讲不出的玩笑,除非他是卧底或叛徒……这就是明石龙吾躺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吗?
但很快,他们不得不抛弃对方是警方卧底的可能性,年轻的名侦探为自己的妄想攥紧拳。不可能有哪个警察能采取这么冷静而残酷的谋杀,投毒,狙杀,车祸,爆炸,把所有相关人士都视为阶段性目标,某种进度一点一点地推进,明石龙吾全心全意地执行着计划,直到所有绊脚石都被扔进下水道而与此同时,他在警视厅内一路高升,警界新星的名号愈响亮。
死在他手里的无辜者和组织成员一样多。
但他也成功地做到了,做到了一个人就几乎摧毁了东京乃至关东的组织势力,贝尔摩德怀疑的邀约来了又走,朗姆的电话接二连三,他甚至独自面见过了一回乌丸莲耶,却最终堪称毫无伤地走出了那座基地疯子,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这么评判。
但观众们更加想要知道的谜底是这个疯子到底为了什么反叛组织?
画面定格在艾维克利尔走出基地时的微笑。但下一秒杂音和雪花屏忽然接踵而至,黑白,模糊,扭曲,闪动,镜头像被什么无形之物干扰刹那间它又明亮了起来,仿佛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突然出现的工作人员推着束缚明石龙吾的铁床在走廊里前进。然而走廊已经不是精神病院单调的装修,宫野志保咬着牙扫过这一连串的长镜头。毫无疑问,这是组织制式的研究所,原来那之前的病院都不过是幻觉吗……
铁架床进入了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巨大空间,琳琅满目的实验仪器,双层实验室里最显眼的就是正中间的培养仓那里面正悬浮着一个长披散的男人,安静无害,兀自沉眠,标准的受害者模板。
如果他没有和培养仓前的少年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这次业的记忆传输成功了,即便如此,你还不肯合作吗?”
】
少年歪着脑袋看向培养仓里的实验体,伸出的手只能贴合在玻璃上,镜头顺着视线给了实验体的脸部一个特写,薄薄的眼皮下眼球正在运动,这是苏醒或做梦的预兆。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现在我才是这个组织的Boss,我们都是■■■哪怕你想毁灭组织,我也可以帮你。”
】
奇怪的噪音干扰了那几次音,而明石龙吾竟然没有出声,他贪婪的视线在进门的那一瞬就停滞在培养仓上。毛利兰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她竟然读懂了一瞬那种激烈到将要燃烧的情绪从不久前的回忆里翻出来,它的名字叫失而复得。
【“你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