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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嗡——

溪鸾脑子似乎闪过了一道惊雷，炸得一片空白。

她抬头看着陌楼，在他眼底看到了熟悉的温柔，一百年前的他看向自己，是这个眼神，后来看夕瑶，也是这个眼神……

也终于明白了，温柔的背后藏着什么，是动情。

可他曾经为了伤她，什么软硬手段都用尽了。

冷言冷语活剐她的心，刻她的骨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上神，原来他也会动心……

动了心，却又不敢承认。

“那日醉吻，你根本没有认错人，对不对？”

溪鸾颤声质问道。

陌楼眼神倏然划过一丝愧疚，微微颔首。

他选择对她坦白，是希望溪鸾能心甘情愿跟他回到天外天，就像一千年前他将她从笼中救下，那般自愿。

溪鸾又接着道：“你和夕瑶，也没有发生关系，对我用了幻术，对不对……”

她每说一句，陌楼便会阖眼点头一次。

他不爱夕瑶，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成神。

明明是为了她好，可溪鸾却难以接受，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

就像是有人撕开了她所有早已愈合的伤口，指着它们温柔的呢喃——其实你遭受的伤害所有都是为了让你更强大。

说不出的压抑环绕在她的心头，压到她呼吸不到一口新鲜的空气。

溪鸾面白如纸，猛然推开陌楼，厉声道：“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迎上她抗拒的目光，陌楼浑身一僵，他颤声唤：“阿鸾……”

溪鸾恨然看了他一眼，竭力忍住自己即将落下的泪，遁形消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