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这是你办公室。”
助理进来送咖啡,又出去。
林予墨停下,在办公椅坐下,林晋慎在她对面,两人对着捧着咖啡,对望一眼,她不大自在地眨眼,听他问:“这办公室怎么样?”
“挺好,很大。”
比她在丽颂的大得多。
林晋慎说:“跟我的办公室,是一样的面积。”
这一点林予墨倒不知道。
他继续道:“也就是说,从这栋大楼建起到现在,就是属于你的位置。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对你过于严格,不像别的哥哥。因为我认为,这是我的责任。”
话题突然提到这,林予墨放下杯子,说:“我没有怪你的。”
“嗯,我明白。”
林晋慎问:“你还记不记得你有次考过初中班级第一,你跑回来跟爸妈说,先得知的是我的大学录取的事,你没说,我也是之后才知道,你那天晚上哭那么惨是为什么,你不甘心,我在你前面,你好像怎么也赶超不了。”
林予墨怔愣,她以为没人知道她那么多年别扭矫情的小心思。
“我知道你的能力在哪,真实想法是什么,所以不能看着你自我放弃。很抱歉,没做一个好哥哥,但你是个好妹妹。”
林予墨眼眶一热,低下眼:“好好的,讲这些煽情的话。”
林晋慎笑了下,很细微的勾唇动作:“你结婚那天,傅砚礼跟我说,以后能不能对他老婆好点,你很怕我。”
“新婚的礼物没送给你,现在交给你。”
林予墨咬住唇,望着他,眼里有埋怨有感动,消化许久,没丢人地掉起眼泪来,最后吸鼻子笑笑,问:“所以我现在是毕业了吗?”
“嗯,现在是优秀毕业生。”
……
春节将至。
今年也是林傅两家一起过,在两边的家里住过两天后回到自己的小家。
林予墨有记住几个日常相处的片段,一个是雪夜过后的清晨,两人起个大早,只为去看还没有人迹到访过的雪地,她全副武装,裹成颗软绵的棉花糖,雪铺得厚,一脚深一脚浅,傅砚礼让她跟着自己,踩着脚印走。
她开始照做,他踏出的脚印,她去踩绰绰有余。
走几步,撩过遮过眼睛的碎发,不乐意只看到他的背影,她错开脚印,踩出另一排脚印,三两步追上他。
“还是一起走吧。”
傅砚礼第一反应是握住她的手,说这样不好走,松散的雪落入鞋子里,融化后,就只剩下湿冷了。
她拉低围巾,呼出的热气立即变白雾,她说:“再好走,只要一起走就好。”
“我走得会有点慢,你得等等我。”
“再慢都等你。”
另一个是节后,两人暂时都没工作,难得遇见冬日里暖阳,她将自己从暖气房里搬出来晒会儿自然光,眯着眼,享受午后的惬意。
傅砚礼在她身边,拿书在看。
她偏过头去看,突然想到他们可能变得很老的时候,也会是这个样子,她惫懒地睡午觉,他戴着老花镜看书的模样,光是想想,都叫她觉得有意思。
“在笑什么?”
傅砚礼从书里移开,捕捉到她脸上的神情,问。
“就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
他放下书,靠过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