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晋慎跟陆宜旅行结束回家,中途做过产检,妈妈跟宝宝都很健康,还是如往常一般回林宅住着。
一家子吃了顿团圆饭。
林予墨见林晋慎快哭出来,是暗无天日里终于见天光,但凡亲哥表情温和些,她就要抱着手臂撒娇,表达自己想念之情。
但嘴上仍道:“怎么不多玩几天,公司那点事情我搞得定。”
林晋慎闻言唇角细微上挑,作了个疑似笑容的表情,揶揄道:“再不回来,我只担心有人要将公司哭倒。”
古有孟姜女哭倒长城,今有林予墨哭倒林氏大楼。
“……”
林予墨索性也不装了,大倒苦水,总结下来就是不是人干的,她这段时间鞠躬尽瘁,现在终于能喘口气了。
林晋慎问:“要不要给你放假,让你去美国玩几天?”
他知道那边的局势,傅砚礼一时半会回来来。
“不用。”
林予墨想也没想拒绝,“正因为我知道这么累,不能全交给一个人,嫂子现在正需要人陪呢。”
被cue的陆宜喝水差点被呛到,还没怎么着时,林晋慎已经扯过纸巾,陆宜正要接,他已经顺手擦上她嘴边,然后是手,虽然情绪跟动作,跟擦桌子似的没分别。
陆宜不大自然,低垂着眉眼,说自己来就好。
林予墨错愕。
这还是她亲哥吗?
生活总要继续,林晋慎回来后,林予墨肩上担子卸下不少,准时上下班,其余时间跟朋友吃饭聚会逛街。
周末有朋友组织的夏日狂欢主题轰趴。
林予墨没什么理由不去,过去时人已经到七七八八,她出场,朋友望过来,吹个口哨:“瞧,我们女主角来了。”
“女主角”
肤白貌美,一条简单修身白色礼服裙,吊带跟前襟缀着珍珠链,随意里不乏精致,松弛有度。
“这么会夸也没红包给你。”
林予墨随手拿过侍应生端来的香槟。
朋友更浮夸,说:“不要红包,给个香吻也行。”
林予墨跟其他人皱眉,表示有被油到。
轰趴热闹,认识的不认识的参半,她向来不是社恐,认识几位新朋友,有天赋异禀的调香师,也有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以及跟着家里做地产,在她一知半解的领域侃侃而谈,她觉得有意思,互相交换联系方式。
灯影浮动,推杯换盏,有种不知道的忙什么但没时间胡思乱想的充实。
玩到尽兴,朋友推她的肩,说:“予墨,你有点反常哦。”
“哪里反常?以前不也是这么玩的?”
“不一样,以前是,但是婚后你就出来的少了。”
林予墨似是而非地反问:“怎么,你不想看见我?”
“想,当然想。”
另一个男性朋友插话:“枝枝是想说你现在有一种离了婚的美。”
因为有音乐声,为了不被掩盖,这句话更像是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