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奏折越看,宋时檐越觉得心烦意乱,上面不是提纳妃的事,就是纳妃。
宋时檐直接将奏折一甩,扔在了地上,随即命令曹公公出去。
曹公公被吓出了一身虚汗,退出殿内时还在想,皇后娘娘不在,现在陛下身上的毒即使解了,好像也还是没人能够安抚。
待曹公公走了之后,宋时檐扶额撑在桌案上。
一闭上眼,就容易想起前些日子与姜霖烟的点点滴滴。
甚至姜霖烟画给他的那副新婚图,还被他挂在了最瞩目的位置,一回头就能看到。
宋时檐走上前去,颓唐地坐在地上,将面庞都埋在了膝盖里。
“姜霖烟……”
过了两个时辰,天已经全黑了。
可宋时檐没有半点睡意,一直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看着那幅画上的姜霖烟一个眼神都不肯移开。
又是小半年过去,宋时檐在朝堂之上,听他们一个个进言,纳妃一事都说了半月,听得他心烦意乱。
直接提早下了朝。
本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曹公公却一直跟着,走过了御花园,也走过了湖中亭。
宋时檐发现曹公公实在甩不掉之后,才无奈开口:“你总是跟着朕作甚?”
宋时檐眼神凝重,阴沉着脸看向身后的曹公公。
曹公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寻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陛下,老奴当然是跟着保护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