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他就變了一個臉色,對著系統討好:【統統geigei,我就再求你一次,保證就只有這一次!】
系統:……
能不能認清你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宿同學:你們以為我對自己有無腦的絕對自信嗎?nonono!我只是有金手指罷了(囂張。jpg
第15章和親皇子
系統並不想搭理他,自己做的孽,就得自己承擔後果。
何況這臭小子還把主角受的劇情給弄沒了,它依然願意跟他說話已經是仁慈了。
宿時漾去換上了早就備至好的玄色騎裝,穿上白色曲領上襦,手佩花紋繁複的護臂,細腰則是可以掛佩戴弓劍之類的蹀躞帶。
都穿戴好之後才磨磨蹭蹭地跟著侍從他們前往騎馬打獵的場地。
飯後不宜劇烈運動,他們也是慢慢走過去,差不多半個時辰,足以消食。
宿時漾在人群中依然是最耀眼的人,不論是誰都難以將視線從他身上拔開,是以當他面色不好走來時,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皇子心情不好,興致也不怎麼高昂。
江望塵忽地想起,殿下連騎駱駝都害怕,難道面對高頭大馬就能神情自若起來了嗎?
也就是說,其實對方根本是不會騎馬的。
那他剛才還毅然決然地答應了大王子騎馬的邀請?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都要被對方給氣笑了。
趁著現在大夏王走在前面和一些部落領談公務,江望塵走了過去。
「殿下,可要屬下助您脫困?」他提議道。
宿時漾一見對方那含笑的眸子,就知道他在取笑子,誰讓他沒有那個金剛鑽還非要去攬瓷器活,只是這回給他收拾爛攤子的人從系統變成了江望塵而已。
「你要如何幫我?」宿時漾懨懨地說,反正在主角受這裡已經不剩多少顏面了,倒不如實話實說,也少吃點苦頭。
他這話就是承認自己騎藝不精,對這位一向愛面子的殿下來說可以說是難得一見了。江望塵終是沒忍住,輕笑出聲,眼裡都漾著細碎的笑意。
他本就生得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如今笑起來當如清風拂面,讓人身心疏朗。
宿時漾承認自己看呆了一瞬,古人的氣度和現代人有很大的差別。江望塵確實算是其中的寥寥者,在一眾出色的古人中都屬於是鶴立雞群的角色,給他一個現代人的衝擊怎能不大。
先前還走在面前的四王子薩仁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用活潑好奇的口吻說:「母后,你們在說什麼呀,這麼高興?」
宿時漾瞅了一眼比他還高的死小孩,在心裡腹誹這小子真是哪都要過來湊熱鬧,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只能是江望塵出聲化解尷尬。
「回四王子,在下和皇子正談論待會兒一同騎馬的事。」江望塵平地拋出一道驚雷。
不只是薩仁唇角甜蜜的梨渦消失了,就是宿時漾也瞪大了眼睛。
他們什麼時候說了要同乘一匹馬了?
「這樣是否符合禮儀呢,江統領?」薩仁陰沉沉的漆黑眸子在無知無覺的宿時漾身上一掃,又淡淡地落到了江望塵身上。
「如何不符合?」江望塵反問,面對薩仁質疑冷漠的視線,他半點都不懼,開始了自己的據(胡)理(說)力(八)爭(道),「同騎一匹馬,才能更好的展現出皇子的實力。」
「皇子坐在馬的前面執掌方向,還能在後面捎上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等就坐在後面,還能時時刻刻護衛他的周全。畢竟殿下是千金之軀,總要以防不測。」
這種胡編亂造的本領,就是宿時漾都佩服。
就算知道他基本上是信口開河又如何,當年趙高要指鹿為馬時,有誰敢反駁嗎?權勢的可怕和地位的差距一目了然。
「江統領所言是極。」成熟穩重且帶著磁性的聲音忽地響起,在場幾人心中一驚——這明顯就是大夏王的聲音。
對方不知從何時忽然站在了他們的身後,聽完了江望塵隨口胡謅的話,不但沒有反對,還表現出一副十分贊同的樣子,跟鬼故事似的。
宿時漾心道不好,薩納爾這人從來不做不利於自己的事,只聽他下一句話果然就是:「那皇子,就讓本王與你一起同騎一匹馬吧。」
大夏王一錘定音,餘下的人只能照做。
薩仁笑得一臉乖巧,說出來的話卻陰陽怪氣極了:「江統領,你這算不算是雞飛蛋打啊。」
江望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漠道:「只要殿下的安全有保障,在下都覺得一切便是值得的。」
說完他也不想跟這個外白內餡是黑芝麻的黑心鬼糾纏,大步往前走去。
薩仁臉色一下就黑沉下去,兀自譏誚道:「真是個痴情種。」
*
宿時漾真是鬧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大夏王親自帶著他搶來的小皇子騎馬打獵,展現自己雄姿英發的實力,而本該大出風頭的主角受則是亦步亦趨地走在後面,和主角攻一點交集都沒有。
儘管很不想認清這一事實,但是很有可能在他第一次完成任務就困難重重,還面臨著失敗的風險。
侍從在這時已經將大夏王的愛馬拉了過來,是一匹非常神氣的駿馬,通體烏黑,只有四蹄是雪白的,仿佛踏雪一般。
「它是本王最喜歡的一匹馬,名為沉烏。」薩納爾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