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勾起了沈锦程的兴趣。她笑出声,
“你如何管的了这个。”
张安仁呲牙咬了咬嘴皮,
“不管不行呀。”
“咱们很少去外城看。那日,我跟着那书生去走了一圈,往日记得外城也算干净整洁,但是那日却臭不可闻。沟渠里都是倾倒的污秽之物。”
“天气渐热,蝇纳甚多,龌龊至极。”
听完张安仁绘声绘色的描述,沈锦程感觉自己刚装满的胃开始翻腾,
她不解问道:“不是有粪商免费收夜香吗?”
京城没有地下污水管道,家家户户可没有冲水厕所,都在马桶里解决。
人粪可以沤肥,所以一般有粪商免费上门收走。
张安仁叹气,
“这正是事情的起因。”
“那黄姓粪商垄断了京城收粪的生意,不许其她人插手。”
“收粪本是免费,但是姓黄的一家独大之后,对于外城的普通百姓,她便故意拖着不去收。”
“那污秽之物如何存的,一两天就满了。百姓要么花钱找粪商来收粪,要么乱倒。”
沈锦程听得啧啧称奇,没想到她坐牢的这几天,张安仁还有这么一番经历。
也是没想到,任何一个行业,就连收大粪被垄断了都能出乱子。
她追问道:“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张安仁看着心烦意乱,
她揉了揉眉心,“我找了王力,让她把人抓起来。”
“这种刁民先打一顿再说。”
沈锦程点头,
王力是上元县的差人,后面一直跟着张安仁做事。张安仁回京之后,把她安去了五城兵马司。
现在是一个小头目。
“事情了结了吗?”
张安仁白净的脸上泛出一丝怒气,
“要是了结就好了。”
“京城水深的可怕。抓了那姓黄的,不日宁国府上的家眷便找上了我父亲求情。”
“那姓黄的是什么玩意的陪嫁管事的孙女,让给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