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程笑着走了过去。大手拍在两人肩上,
“彦娘,茂之。”
夏日酷热,又临近考期两人看着都瘦了一圈。
“你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见沈锦程过来,陈彦连忙拉她入座。
沈锦程端起茶盏饮一大口,
“最近是不太平,不过我走的官道还稳妥些。只是路上流民很多。那一串串突然冒出来的叫花子,真是令人唏嘘。”
陈彦与王茂之也知道最近浙江生的大事。为了防止浙江省的盗贼和难民过来,南直隶在两省接壤处派兵严防死堵。
陈彦听的直摇头,“鱼米富庶之乡,居然生了这惨祸。”
看着嘈杂的大厅,沈锦程叹息一声也不想多说。天灾人祸,人祸多之,人命贱如蝼蚁。
王茂之大笑一声驱散两人带来的低气压,正好小二端着米酒上来,她取酒壶为沈锦程斟酒,“别说那没用的。”
“先吃菜喝酒吧。”
“一旬之后就要乡试,此刻不如谈几科试题,还不到你们忧国忧民的时候。”
闻言,沈陈两人都笑了几声,王茂之带头三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多时菜就上齐了,三人酒酣耳热,聊得开怀。
许久不见,陈彦个子拔高不少,约有178,上次见她不过一少女模样,如今脸上的婴儿肥已经褪去,轮廓清朗许多。
她平日老成持重,这回初次乡试少年意气显现,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
王茂之没有陈彦那么兴奋,这是她第二次参加乡试,上次名落孙山只差几名就中举。这次心里压力颇大。
平日嘻嘻哈哈的她,看着也瘦了一圈,愁眉苦脸的。
言谈间,两人以沈锦程为尊,她不仅是状元娘子的学生,而且老师还是正四品府台。其学问,消息与县里的教谕完全不是一个水准。
她们两人中举是要看运气,看天赋,但是于沈锦程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有人站在高处指点实在太重要了!
叙旧之后,两人问到重点,
“沈姐姐,这次乡试你可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们?”
沈锦程也不藏私,将张安仁说的那套又给两人复述了一遍。
两人惊叹连连。
听闻那谷道作弊之法,陈彦放下筷子没再动过,“世人为了功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