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奕又唤了贺洲一声,待贺洲重新看向他后,他问,“你能不生我气了吗?我们是朋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芥蒂。”
“朋友啊……”
贺洲心想“朋友你说这些话干什么?引人误会。”
贺洲唾弃自己果然心性不坚,差点被贺洲几句话就破了功,他动了动嘴,“我本来也没生气。”
桓奕继续问:“那我们之间的芥蒂消了吗?”
消不了了,贺洲内心气鼓鼓地想“我是基佬,你是直男,咱俩之间隔着天堑。”
但是面上他还是放缓了语气答了一句,“嗯”
。
桓奕松了口气,将自己的衣裳重新穿好,锁骨胸膛重陷封印,他接过贺洲手里的药盒说:“麻烦你了,以后我自己来吧”
。
贺洲嘴巴都快撅起来了,不给摸,还不给看!不是朋友嘛?这么小气!
贺洲抱着粥粥离开了,脚步飞快,背影都透着不满,桓奕一头雾水,不明白贺洲怎么看起来更生气了?
贺洲当晚做了一个有颜色的梦,梦里是白天肖想了许久的那片胸膛,现实世界里不敢做的事,梦里他全做了个遍,等他醒来时,无可避免地现了自己精神抖擞的小兄弟,贺洲双手捂脸往床上绝望一躺,这都什么事?戒断怎么越戒越难断啊……
人果然就不能闲,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饱暖思淫欲,再不来活他就得学学清心咒了。
老天大概是听到了他的祈求,玉簪的事终于有了进展,施言来通知他们情缠制解开了,但怎么解开的她却语焉不详。
贺洲知道她的顾虑,启后录不可能找的到,他们只能另想别的办法,楚霖出门游历了两年,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了一些禁忌的术法,他和施言两人瞒着他们的师尊用了夺魂术将施言的魂魄抽离置于护灵盏中,然后又画了献舍阵将玉竹的魂魄吸引至施言身体中,借着这短暂的“复活”
让玉竹解开了情缠制。
原书中这一场瞒天过海的法事凶险万分,施言的魂魄差点回不去,玉竹也差点魂飞魄散,楚霖遭受禁术反噬,神魂不稳,灵脉损伤,为他之后的英年早逝埋下了隐患。
这二人胆大包天,私自做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他们的师尊不好糊弄,一眼就看出了楚霖的伤,并逼问出了来龙去脉,这可把明修气得不轻,他直接将楚霖禁足,施言本来也是这个下场,但一下禁足两个入门弟子容易引人怀疑,施言这才逃过一劫。
仙门禁忌不足为外人道,桓奕他们自然不知这里面的内情。情缠制已解,他们和施言一起赶到了议事厅,楚霖禁足不在,余下众人皆已等候在此。
人到齐了,明修便将那玉簪拿出来,一道灵流注入其中,那玉簪悬在半空,簪头的菩提子射出一束光芒,众人抬头看去,竟是一副简易地图,红点标注之地写着“洗灵池”
三个大字。
明修自看到“洗灵池”
这三个字后脸上的淡漠便维持不住了,这三个字他太熟悉,久远的记忆呼啸而来,他闭了闭眼,关住里面的风雨欲来。
“这世上还真有洗灵池?”
楚煜叹到,“我还以为那只是传说。”
年轻一辈都没听过这个地方,韩宥问:“敢问楚掌门,这洗灵池到底是什么?”
楚煜将这洗灵池的由来简单讲解了一番,听得几个小辈皆露出震惊的表情,这世上竟然还有此等能洗秽濯污,让修士彻底摆脱尘根之地!有了这洗灵池,对修士而言岂不是脱胎换骨,飞升在望?
“这地方若是落入魔族手里……”
桓奕隐隐开始担心。
“洗灵池对魔族没有用”
明修道,“魔族灵脉里灌的正是这世间怨戾浊气,洗掉之后,灵脉枯竭,灵根尽废,与凡人无异,他们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