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看了姚琛一眼说:“三十年如何能够?我凌琅认准一人,便决计不会弃他而去,你将真心付我,我便以余生付你,修为成阻,那便剔去,我们将来是要生同衾、死同穴的。”
一个修士为了心爱之人愿意自废修为,多么感天动地的伟大爱情,贺洲他们怎么能不成全?冷昭说:“若是如此那也好办,道友只需此后不再修行,灵脉自会阻塞,一样能达到你的目的。”
“原是如此,多谢仙君指点。”
“不必客气”
这碗豪华狗粮贺洲他们终于吃完了,回去的路上贺洲还在啧啧称奇,他们后来知道凌琅并不是正经修士,只不过是年少时偶遇一位散修见他有灵根欲收他为徒带走他,但凌琅放心不下家中至亲没有同意,那散修可怜凌琅的处境便替他打通了灵脉给了他一本基础修仙手册让他照着学些自保的法术,凌琅的一身修为就是据此而来,可惜他困于后宅,又有许多俗事缠身,修为自然高不到哪里去,唯有障眼法修得有些门道,对修仙一途也不甚了解,所以才会对贺洲他们的出现如此惊讶。
现在好了,他已经有了可以保护他的人,不用再靠着那点修为自保,废了也就废了,如他所说,能得一人相伴余生,修为就是阻碍,弃了也无甚可惜。
无论如何迎亲途中出现“刺客”
这场婚礼是进行不下去了,官府的人接到报信后姗姗来迟,为了替凌琅隐瞒事实真相,冷昭赶在官府来人前拿出他的玉箫吹奏了一忘忧曲,其功效和遗忘咒差不多——让那几位目睹了全程的护卫和丫鬟遗忘他们不该记住的事。这曲子上面附着了灵力,其实也算是破了修者不犯百姓的戒律,冷昭却不甚在意,他这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又是个散修,修真界的规矩约束不了他,他遵守是严于律己,不遵守是跟随本心,那点灵力反噬的惩戒对他不痛不痒。
贺洲、桓奕和韩宥自此对冷昭的认知又有了刷新,能将灵力附于萧声中已是十分罕见,这位大佬还能无视修真界的铁律对凡人施加法术,那反噬的灵力如泥牛入海般在他身上未掀起半点波澜,实力恐怖如斯,让三位初出茅庐的青瓜蛋子长了见识。
冷昭本人很低调,也没什么架子,他还是如往常一般与贺洲他们相处,回客栈歇了一宿后,贺洲他们终于踏上了开往兰陵的客船,临走前姚琛和凌琅还悄悄来送了行,凌琅将那位散修留给他的小册子转送给了贺洲,毕竟他已经打算放弃修仙一途了,再留着也是暴殄天物,不如送出去,至于为啥是送给贺洲而不是其他三位?
当然是因为贺洲在他们中是修为最低的那一个,看起来比较需要这个东西,贺洲虽然猜到了原因,但也没有拒绝凌琅的好意,九天玄门教习法术都很板正,和小学填鸭式教育差不多,很多法术贺洲根本就理解不了其中的原理,全靠死记硬背,所以挥起来也很不稳定。
这本小册子里教的虽然都是些基础型法术,但每一个法术的知识点都编撰得非常详尽,还配有图解,看起来非常适合他这种新手。
这艘船在海上航行了六日才到达兰陵,粥粥一个生活在内6地区的灵兽,这六日在船上晕船晕得人事不省,船一靠岸它就急切地奔向了大地母亲的怀抱,结果因为没力气腿软摔了一跤,顿时眼冒金星,险些维持不住小猫咪的外形。
桓奕反应很快地将它搂回了怀里,给它施加了一点灵力,让它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原形毕露,但粥粥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只病猫。
“粥粥啊,你到底怎么了?晕船晕成这样吗?”
贺洲担忧地捋了捋粥粥头顶上的毛,这几天吃不下饭,毛色都暗淡了起来。
“它这几日食欲不振、精神不佳,还偶有腹泻,不像是晕船这么简单,会不会是生病了?”
韩宥在一旁问。
“生病了吗?”
贺洲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大的有,人去了新环境还有个水土不服呢,何况这只娇气的小灵兽,“要不去兽医馆看看?”
“寻常的兽医馆怕是无法医治粥粥这种灵兽。”
桓奕提醒到。
“那怎么办?”
贺洲愁眉苦脸。
“不如诸位与我一同去见见我那位故友”
冷昭开口建议道:“她是神农谷的弟子,对灵兽的医治颇有些心得。”
“神农谷的弟子!”
贺洲有点惊讶,兰陵这段剧情里最重要的一位配角就是神农谷的弟子,不会这么巧吧,贺洲试探问道:“敢问你这位故友是男是女?”
冷昭愣了一下,没想到贺洲会问这么个问题:“是位女子,不过她的医术与她同门的男弟子相比也毫不逊色,鹤公子不必忧心。”
贺洲可不是性别歧视,他就是好奇这么一问,没想到答案和自己预想的一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随口一问”
贺洲赶紧解释到。
“神农谷的弟子可是盛名在外,粥粥若能得他们的医治想必能很快恢复。”
韩宥对冷昭说道,“那便有劳冷公子带路了。”
冷昭颔,一行人下了码头后便往城南走去,贺洲跟在队伍最末尾,他现在心情有点复杂,如果剧情没生改变,而这位神农谷的女弟子确实是原着里的那个重要女配的话,那么他们这一趟多半是要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