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裴砚舟紧绷了这么长时间的情绪一下子绷不住了。
他仰躺在沙发上,单手扶着额头。
见他这样裴母也跟着忧愁了起来,裴父去世的早,裴砚舟一直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不仅独自照裴生病的母亲,还要自己挣学费。
他能一路走到今天,所吃的苦是很多人都难以想象的。
“小川,你这是怎么了?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
裴母关心的问道。
裴砚舟一直非常的坚强,从来不轻易在裴母的面前展示不好的情绪,裴母的身体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裴母上一次看见裴砚舟这么颓的模样是在五年前,阮清念和裴砚舟提分手那一天。、
“妈,阮清念才是给您捐肾的人。”
裴砚舟突然开口,这句话像是说给裴母听的,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裴母听了裴砚舟的话感到十分的惊讶,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裴砚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的告诉了裴母,作为被捐助的人,裴砚舟认为她有必要知道真正的捐助者是谁。
裴母听完之后沉默了半响。
当初阮清念和裴砚舟谈恋爱的时候她也是十分的喜欢阮清念的,她虽然家世优异是一个大小姐,但是却没有大小姐脾气,对待她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将死之人也是充满了尊敬和怜惜。
后来得知阮清念因为嫌弃他们家的条件和裴砚舟分手时,裴母先是感到不可置信,但是又觉得情有可原。
对于阮清念,她从来没有怪过她。
裴砚舟身为当事人处在局中看不透,但是她这个做家长的去十分的理解阮父的做法,也理解阮清念的处境,要怪就只能怪她,是她拖累了裴砚舟。
“小川,你一定要找到阮清念,妈想亲口对她说一句谢谢,还有那孩子……”
裴母所说的孩子指的是阮宁,“这些年阮清念一个人一定非常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