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将嘴巴凑到赤的耳边,对他说了一句悄悄话,赤的脸上露出新奇的表情,微笑着点点头。猴子便突然将赤举起来,抛到空中,待他惊叫着落下时,又伸手接住,然后接着再抛、再接……赤咯咯地笑起来,笑个不停,他真高兴,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尝到这么一种玩法,真是有趣极了!
“带我去逛逛,消消食。”
猴子对赤说。赤拉着猴子的手,把这个岛逛了一圈。岛实在太小,沿着四围的沙滩走一遍也花不了多少工夫,岛上除了那根大桃树,就只有岩石、泥沙,几乎没有别的活物。很难想象只有一老一幼这两个人是怎么在此度过五年的。
“你们在这个屁大的地方呆了五年?”
“嗯,”
赤点头答道,“爷爷爷是这么说的,我生下来没多久,爷爷爷就带我来到这个岛上。”
“你为什么叫他爷爷爷?听说过叫爷的,叫爷爷的,没听说过这么古怪的叫法。”
猴子说道。
“因为爷爷爷年纪很大呀,叫爷不够,叫爷爷也不够,所以叫爷爷爷。”
“他多大?”
“几百岁了吧。到底多少岁,我也不知道。”
“哼,活这么大干什么?”
猴子嘀咕道,关于这老家伙的岁数,世上的传闻很多,有说是三百岁的,有说是二百岁的,还有特别离谱的说法是:一千多岁。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猴子又问。
“不知道,”
赤说,“爷爷爷说是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很多很多人。”
猴子知道,他们也是从赤土大6来的。
“你们是怎么来的?”
“坐那个木筏,”
赤指了指沙滩上的木筏。
“就那个破木筏?”
“爷爷爷说那个木筏是用桃木扎的,不怕大风大浪。”
猴子明白了,在这个桃木筏的制作过程中,彭运用了阴阳术,所以它一定胜过高大的楼船,飘游千里而如履平地。
“你才生下来就在海上飘这么远,竟然没死?”
“爷爷爷在木筏上抱着我,渡过海,来到这个岛,就在岛上安了家。”
“什么家,跟个监牢也差不多。”
猴子嘲讽道。
“什么叫监牢?”
“呃,就是关囚犯的地方,哪儿都出不去,吃得烂,穿得烂,天天干苦力,不干就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