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日暮很累,她闭着眼,鼻腔发出点声音,“没有,最近比较忙。”
张北海从未如此无措,她只能察觉到最近姜日暮最近越来越疏离她,越来越陌生。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玩了。”
她讪笑。
姜日暮没有做什么表情来回答她,她太累了,每天晚上没什么时间睡觉,她还得去医院照顾她妈。
张北海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那种疏离的感觉再次浮现,她心里有一种慌燥感,害怕自己的预感会成真。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用什么话题拉进彼此,她开始心慌急躁,甚至破罐子破摔。
她突然和她曾经嗤之以鼻的歇斯底里的oga没有任何的区别,她就像是个快要彻底癫狂的疯子一样,没有安全感的质问姜日暮:“你现在是不是讨厌我了?故意说什么很累来拒绝和我说话,我知道,我没有文化,我比不上你们这群文艺青年。我知道,我和你们都没有共同话语,参与不进你们的话题。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意见可是,可是——”
姜日暮睁开眼,疑惑地打断了她:“你都在说什么,”
她疲惫的叹口气,“没有,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太累了。”
“那就好,其实之前也不是我去偏见,而是、而是、我也不想瞒你了,实话和你说了吧,我的oga母亲就是个妓女,她在我有意识起我就看见过她每晚带了不同的人来床上”
她好像受到了很大的童年创伤,像是惧怕姜日暮嫌弃她一样,不停快速地说话、回忆,看着让人可怜。
“我从小就没有朋友,街上的人都嫌弃我是妓女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算附和他们也没有用。那个女人后面善心大发,我们的班主任,她和他睡了,所以我才读上了这个学校。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真的,我没有骗你,你是我这一辈子第一个朋友。”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只是无意义的重复着这些词。
姜日暮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去安慰张北海,她的脑子里还是在想自己的母亲,连同着叁个月之后的高考。
“你、你!”
姜日暮打断了张北海的重复,她们的压力都太大了,她握住了她的手,“停下,我知道,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是真心的,冷静点好吗。”
她眨眼,试图和张北海对视,“好了,我和你说吧,我妈进医院了,癌症,我现在要钱给她治疗。”
张北海此刻才算是冷静下来,她愣了一下,“那你还好吗?”
姜日暮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勉强抽抽嘴角,“就那样吧,我知道你自身难保,所以我就没和你说。”
“那你可以和白昧说啊,她一看就是个富家子女。”
“算了吧,”
姜日暮苦笑了一下,“毕竟是恋爱对象,还是给自己一个面子好了,用感情来获得金钱也太卑鄙了吧?”
“可是你又不是故意的!”
张北海有些激动,“你现在在危机时刻!”
“我有和老师反应,他们捐赠了一点钱给我,”
姜日暮顿了顿,“也许之后他们还会和班级的同学说总之,还是不要麻烦白昧好了。”
她看着张北海不赞同的眼神不再说什么,是啊,这是为什么呢,也许是她此刻还在坚持的自尊,没有任何用处的自尊。她在内心自嘲的说。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为了避免错过医院打来的电话,所以一直开着铃声。
哪怕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也还是毫不犹豫的接了。
“你好?”
“我是江闻莲。”
有些陌生的女声传来。
因为有些奇特的语气,姜日暮还是回忆起了那个女孩。“啊,是江同学啊,你还好吗?”
对方嗤笑了一声,“因为你的对象白昧,我可是很狼狈啊。”
她一愣,“什么?”
“我可是狼狈到逃到了别的城市,调整了好几个月才调查出来,这个可怕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