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暖,轻咳一声,将筷子塞进江鹤年手中:“吃饭,一边吃我一边跟你说。”
江鹤年点点头,认真侧耳聆听。
陆芷卉放缓了语气,道:“祖父扎根西北,做了一辈子军人。虽然不苟言笑看着吓人,但是……”
随着她的话,江鹤年仿佛看见一个威严却慈祥的军人,既能行军打仗处理军务,又能为儿孙做弹弓木枪。
江鹤年越听越入迷,讲到最后,他突然问:“你一直说祖父,那祖母呢?”
他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陆芷卉神色一变,目光变得幽远而沉重:“去世了。”
“我祖母是富商小姐,留过洋,喜欢看书写文章,比祖父都厉害,但……”
后面的话不必说,江鹤年也明白了。
富商,留洋,读书写字,这三点放在一起,足以将人逼死。
江鹤年心间一颤,看着陆芷卉悲痛的神色,默默道:“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
陆芷卉看向他,弯了弯唇,道:“祖父会喜欢你的,你不必担心。”
江鹤年一愣,看着她吃完最后一口饭,说:“祖母也喜欢写文章,你很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