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长了很多斑点,大夫说必须用泥敷上。每日换一次,那个时候才能洗去,其余时候不可。"
说完到屋外给何雁慈盛了一碗鱼汤。
"
谢谢夫君。"
何雁慈看看那破旧的海碗,闭着眼睛喝了一口。
咦?很好喝。何雁慈睁眼看了看鱼汤,发现比自己家炖得好喝多了。
"
来,鱼肉。"
谭渊看何雁慈见到锅巴就皱眉,知道何雁慈是吃不下,便捡了大块的鱼肉,挑去刺,把肉放在何雁慈的碗里。
"
谢谢夫君。"
何雁慈感动,心道自己果然嫁了个好人。如此体贴的夫婿,很难找。虽然不知道他的皮肤有些病,家也穷,但对自己很好。何雁慈盯着谭渊,看谭渊快速却很有规矩地吃饭,心情好了起来。
"
你笑什么?"
谭渊看着何雁慈对自己傻笑便问道。
"
啊,没笑什么。我有在笑吗?"
何雁慈摸摸自己的脸,发现嘴角好像真的上扬了。她看着谭渊,忽然想到了谭渊说他叫谭画眉,倒真的想笑了。
"
别笑了,喝汤。"
谭渊看何雁慈的表情也知道何雁慈是在笑自己。
"
好的,夫君。"
何雁慈半口汤喝到嘴里,又想到如果自己像是其他女子一样喊自己夫婿的名字,岂不是在喊"
画眉、画眉"
?
果然像在喊鸟。何雁慈想到这里,那口鱼汤不由从口中喷出。
"
你啊。"
谭渊摇头,怕何雁慈笑岔了气,就拍了拍何雁慈的后背。
何雁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忍住笑,低头吃完了饭。
谭渊让何雁慈铺床,自己则去收拾碗筷。何雁慈点头,可把被子摊开到床上,才意识到今天是洞房。
洞房!天啊,娘没有教自己该怎么做啊。何雁慈看看外面,日头落了,心里慌乱起来。她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转圈子,手足无措。
谭渊进来,看到的就是何雁慈那副像是小毛驴拉磨的举动。他笑着说既然床已经收拾好了,就该洞房了。说罢看着何雁慈转得更快了。
"
是,夫君。"
何雁慈脸红得不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冲到了箱子旁,从自己带的包袱里面拿出了一块红布。坐在床上,把布蒙在了自己的头上,跟谭渊道:"
夫君,好了。"
谭渊听到何雁慈那好像是要送羊入虎口的腔调,便毫无节制地大笑起来。他上前拽下那快红布道:"
你都进了我家的门了,还蒙这个做什么,我们省略掉那些繁文缛节,直接点吧。"
说罢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三两下就露出了胸膛。
何雁慈家教还算森严,平日家中下人干活时也都不敢这么暴露。仅有几次在出门的路上碰到袒胸露臂的汉子,她也都会赶紧低下头,根本不敢看。此时看到了谭渊的胸膛,脸上要滴出血了。
"
既然都嫁给我了,怎么还这么害羞?抬眼看看我,免得我觉得你嫌弃我啊。"
谭渊忍住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