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联前听季沧海说,那小子有在往好的方面变化,这样最好,季沧海和白钰他信得过,他俩一定能把他纠回正道,教育他好好做人,最起码别干那些害人不利己的蠢事。
迟远阖上眼。
……也是委屈了他,回家两年老大都没出现过一次,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拍一张五人全家福了。
——
房车上,时值深夜。
大家都在休息。
房车的地板上,一条冰凉瘆人的细蛇扭动着腰肢游过,来到戈野的地铺前。
蛇弓起身子,迅弹起,如箭般射向戈野的脖子。
戈野猛然睁眼,精准握住那条蛇。
?
是冰做的。
冰蛇又裂开三条脑袋,狰狞古怪地挣扎着,戈野掌心热,欲用异能融化这古怪的玩意。
但一抬眼,对上床上那双在黑暗中冒绿光的瞳孔,他叹了口气,主动把冰蛇放到脖子上。
冰蛇在戈野热乎乎的脖子上化成寒冷水渍,冻得他一颤。
大冬天的,除了迟梧初外,谁还会做这种害人不利己的恶作剧?
一肚子坏水的坏家伙,谁谈了谁难受。还好他没谈。
“喂,多给点反应。”
“哦,我要被冰死了~”
戈野面无表情地用火苗照明,配合道,“还满意吗?”
“勉勉强强。”
“你有怨言尽管说,我很民主的。”
迟梧初摆摆手。
戈野存疑地望他一眼,实诚道:“有一点。”
“哦。”
戈野皱眉:“我有怨言,你就‘哦’?”
“不然呢,我只是问问你,又没说要改。迟梧初弯着眉眼,在微弱的火花照亮下犹如两颗淡雅的星星。
戈野目光掠过那双眸子,呼出口气。
不和幼稚鬼计较。
迟梧初又坏笑着挪到床边,他伸出小脚,大脚趾勾住戈野的被角,优雅地轻轻一挑,把戈野的被子挑飞。
戈野无奈,用被子把他的玉足包住,又打了个死结。
“……戈野!”
“嘘,别吵到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