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兰建忧心忡忡的看向外甥,在他的心中总有一点不好的预感,仿佛这就是慕容儁给他们张开的一张大网,将他们调出邺城,然后再想办法除去他们。
慕容垂皱着眉头,沉吟半晌之后才回答道:“舅父,其实现在离开邺城,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去处。”
“阿六敦,我只是怕…”
“舅父,不会的。”
慕容垂却是直接打断了兰建的话。
兰建见状,也知道自己的外甥已经作出了决定,于是点了点头说:“好,阿六敦,不管你做出了什么选择,舅父永远都支持你,永远都站在你的这一边。”
“好,舅父,既然这样的话,那您也先回府去收拾一下东西吧,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邺城。”
“嗯,好。”
几日之后,邺城城郊,慕容垂驻马望着那雄伟宽阔的城墙,心中五味杂陈,而此时,兰建也是策马而来:“阿六敦,该出了。”
“嗯,好,舅父,我们走吧。”
慕容垂抽了抽鼻子调转马头随兰建等人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就在燕国刚刚经历了这么一场变故之后,秦国境内一场针对樊世的计划也终究是拉开了帷幕。
乾麟三年三月,秦国的一众大臣先后来到了太极殿准备早朝,大臣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最近生的一些事情,唯有王猛独自站在一处,在他的周围却没有一个大臣,就好像所有人都将其孤立了一般。
而站在一众朝臣最前方的毛贵、王堕几人,也都是或多或少的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着王猛,至于苻安,则是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站着,微闭着双目,仿佛是睡着了一样。
“皇上驾到!”
随着忠禄的一声高呼,苻苌从大殿后方走到了龙椅前坐下,一众大臣也都是纷纷下跪,高呼万岁。
“众位爱卿都平身吧。”
苻苌大手一挥说道。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就在这时,王猛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了出来,一时之间,朝堂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王猛的身上。
“哦?景略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苻苌意味深长的看向王猛。
王猛当即拿着一封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奏疏走了出来,然后朗声道:“启奏陛下,臣检举,姑臧侯樊世欺压百姓、克扣军粮、私通燕国等十三条大罪!”
“什么?”
“啊?”
一时间,朝堂上的众人皆是被王猛的这句话震惊不已,而樊世在听到王猛检举自己之后,更是急得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混账东西,怎么敢诬陷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