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融除了對應如遂的八卦之外,對其他八卦的興都還好,他搖搖頭說:「不清楚。」
方小可八卦嗅覺敏銳,尤其近來瓜看多了,他覺得這事不太尋常,擔心影響到霍融的戲。
不過他見霍融沒有一手消息也就不問他了,準備回去和關樂匯報一聲。
兩人回到酒店後便各自分開,應如遂今晚有個小夜戲,這會兒離收工還早,是以霍融便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他原本還想睡前和應如遂貼一貼呢,不過霍融想到明早和應如遂的對手戲,心裡還是有點沒底,於是也沒再想東想西,趕緊拿出劇本反覆鑽研了起來。
臨睡之前應如遂都還沒回來,霍融只能在微信上和對方留言晚安之後先睡了。
在床上躺下時,霍融忽然又想到今天早上和應如遂一起睡回籠覺的情景,那感覺也太叫人回味了,而且兩個人抱抱真的好好幸福,好想以後每天都和應如遂一起睡。
可是剛在一起就想著一起睡,會不會不太好噢?應如遂不習慣不願意怎麼辦?
霍融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隔日一早醒來才在微信上看見應如遂回復了他的『晚安』,那都是將近凌晨的時候了。
霍融想著他睡得晚,於是今天也沒一大早地去打擾他,自己去買了早飯回來。
臨近出發時才帶著早飯去敲他房門。
卻沒想應如遂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好,完全沒有連軸轉的疲憊感,仍舊帥氣逼人。
霍融頓時有點酸,戳戳應如遂的臉,羨慕地說:「你這麼厲害呢?熬完夜還風度翩翩容光煥發的。」
應如遂順手摟過他,應道:「大約最近有喜事,心情不錯?」
霍融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頓時回頭看他,但其實應如遂不這麼說的話,他還真看不出來應如遂現在和之前的有什麼差別。
霍融湊近瞧了瞧他,兩人眼看著就要挨上,霍融笑著說:「男朋友,沒想到你還好會說話哦。」
他好像就是為了調笑一句,並沒有要做什麼的意思,但應如遂忍不了,按著霍融後腦勺,在他唇上淺淺親了一口。
貼得霍融嘻嘻發笑,一時間抱著應如遂不放,腦袋跟小狗搖頭似的使勁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動作幼稚得可以。
好在接下來還有工作,兩人便沒鬧太久。
去到片場時,不小心聽到劇組統籌在說曾曼曼請了兩天假,今天的戲也來不了。
只不過霍融滿心都是待會兒能不能好好發揮的事,倒是也沒有過多在意。
他們今天拍的是秦移和6商白帶著小弟搶地盤的事兒,因為先前動過手,結怨更深,氣氛更加劍拔弩張。
而他們今天的戲也是在這個取景地拍攝的最後一場對手戲,這些放在劇里都是屬於前情的部分,過幾天他們就要更換拍戲地點,到時候兩人也差不多就要開始『被迫合作』了。
開拍之前,霍融想著前天晚上應如遂教他的那些技巧,努力尋找著狀態,應如遂也沒有打擾他。
卻沒想到快要開機時,編劇寧溪忽然出現,寧溪是圈中王牌編劇,《死生路》也是她的原創劇本,只不過她之前一直沒在組裡露過面,霍融也只有在圍讀的時候見過她。
此刻她徑直在導演身邊坐下,對不遠處的應如遂和霍融笑著點了點頭,儼然是要現場觀摩的意思。
霍融頓時壓力愈增。
好在他是臨賽型選手,壓力越大心態
越穩。
隨著那一聲『anet』,他就好像立刻進入了角色,那些技巧、經驗以及情感似乎都在瞬間化成了圍繞在他身邊的一圈圈金光符篆,叫他愈發得心應手。
最後一場長戲下來,他發揮得竟比他想像中還要好上許多,直接一條過了。
導演喊『卡』時,霍融下意識看了應如遂一眼,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自己也鬆了一口氣,隨即對他歪了歪腦袋,得意地笑起來。
一時便沒發現監視器旁的寧溪正注意著他們倆之間的小互動。
霍融收回目光準備往回走時,看見寧編和錢導低聲說了兩句話,隨即兩人同時朝他們看了過來,目光帶著一些探究。
看得霍融一頓,十分摸不著頭腦。
可他們似乎也沒有及時解惑的意思,錢導朗聲說了聲『休息』,便和寧編一前一後走出了片場。
霍融回到保姆車上,還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轉頭問隨之上車的應如遂:「錢導和寧編怎麼了?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應如遂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不知道,沒聽說有什麼事。」
霍融撇撇嘴,小臉一鼓就開始不滿道:「我今天表現這麼好,錢導也不誇誇我。」
應如遂沒想到他竟然在為這事鬱悶,頓時被他可愛得不行。
他給霍融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笑了笑說:「那我再替錢導夸一夸,你今天特別棒。」
霍融接過水喝了一口,嘴巴潤澤,眼睛明亮:「真的?」
「嗯。」應如遂站在霍融身邊揉揉他頭,順口問,「拍戲的時候想到誰了?」
應如遂想著之前霍融跟他說過這麼多討厭的人,也不知道這崽子今天有沒有想起的討厭對象,他喜歡聽霍融嘰嘰喳喳地和他分享這些。
誰知霍融坐在沙發上,仰頭望著他,也沒多想,脫口回答道:「唐虞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