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点不是不可以,但要有个度,你是大队的干部,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
张本民低声道,“要是过了线,怕是会出问题。”
“俺有数。”
刘胜利一拍胸脯,“再咋样也不能像郑成喜个狗日的,真他娘的过分!”
“嗯,你知道就好。”
张本民拔脚朝外走,“那俺回去喽,晚上喊孙余粮和高奋进吃饭的事,还得张罗下。”
出了门,走过巷子,来到大街上。张本民很想知道现在郑成喜是个啥状态,假如他要是狗急跳墙了,那还真得多加防范,所以,在经过郑成喜家巷子口时,便放轻了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郑成喜和罗才花正在灶屋的饭桌旁讨论着,为啥大家伙都会帮张本民作证。
罗才花鼓了一肚子气,对着郑成喜火,“说你没用,还真是死没用!竟然连郭连广也拢不住,他是大队辅导员,跟你应该是一条线上的,咋还就主动帮嘎娃呢?分明就没把你放眼里!”
“他娘的,不就是拿他媳妇开了玩笑么,还就跟俺记仇了。”
郑成喜狠狠地咳了口痰,啐到了灶屋门外。
“郭连广是板板整整的人,开不起玩笑的,你这点愣数都没有?”
罗才花数落道,“还有,你老是深更半夜地往许礼霞家跑,跑出个啥名堂来?人家还不是帮了那个小比养的!”
“那不是没法子嘛,嘎娃直接点名问她,她还好意思不说?”
郑成喜叹着气,“周围的人,确实几乎都知道嘎娃是经常钓老鳖的。”
“得了吧,还是。。。
,还是你那玩意儿不行,降不服那个臭婆娘!还整天睡睡睡,睡个啥鸟玩意儿!”
罗才花说到了睡,一下想到了刘胜利,不由得也叹了口气,“唉,也真是,竟然连刘胜利都不帮俺。”
“啥?”
郑成喜听着味道有点不对劲,“你还想让刘胜利帮你?”
“唔。”
罗才花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忙解释道:“刘胜利是你的副手唉,帮咱们说话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不,那下次换队长时就让他下台!难道这点他还没个吊愣数?你说是不是?!”
“日他个毛比媳妇的!”
郑成喜又开始狠了,“估计他还是记恨俺看了他媳妇下面的事儿。”
“行了,就甭说恁多了,反正以后俺们都得注意点,多拉些人情。”
罗才花开始叮叮当当地收拾碗筷,“关键时候不得人心,太他娘的坏大比事了!”
“是得多注意点。”
郑成喜踏起了脚步声,“俺先到店里去,顺便寻思寻思下一步用啥法子对付那个小杂种。”
“你就在家呗,中午刚被扫得灰头土脸,这会还出去干啥,献丑呐?你是一家之主,稳着点!”
罗才花加快收拾碗筷度,“马上俺去店里,也好多打听点庄邻对中午事情的反应,不能让风头都给那个死嘎娃沾了!你看他能的,还让警车给送回来呢!”
“好吧好吧,那你去店里。”
郑成喜原本就懒得去,在家多自由,随时到处转悠。
“行,这碗筷下午再刷,俺先去了。”
罗才花有点着急。
张本民一听便知,罗才花是急在哪里,肯定是想质问刘胜利。想到刘胜利和罗才花保持长期稳定的关系,有利于多探听消息,张本民便扭头再去刘胜利家,把事情讲了,然后又说了应对办法。
刘胜利自然是听张本民,没多会就去了代销店。
“哎哟,真是想啥来啥!”
罗才花意见刘胜利便道,“赶紧给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