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體會到被依賴被需要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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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日出後,兩個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吃飯。
霍清越下午就要回嵐城,自然也沒有時間再耽擱,必須立即出發前往機場。
他把聞溪送到學校附近,算了算還有一個月就要到寒假,很快兩人又可以見面了。
但分別的時候,聞溪卻忽然對他說:「我想教完這一學期就不來了。」
「為什麼?因為網上那些輿論?」
「有一部分原因是,但更多的是我發現我並不適合。」
有些話,埋在聞溪的心裡很久了,他從來沒有說過,而這些話已經嚴重干擾到他的生活狀態。
「我是個很容易內耗的人,每天看著這裡很多努力上進的孩子因為環境原因,沒辦法出人頭地,我一邊為他們可惜,一邊又懊惱我不可能幫得了所有人,拯救他們的人生,因為這些孩子的背後有他們的親人,不是只幫他一個就可以,我對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很難接受,本來挺開朗樂觀的,慢慢的我都快抑鬱了。」
霍清越大概聽懂了聞溪的意思。
他做什麼決定,他都不會幹涉和阻止,只有尊重。
「你想清楚,如果真的不想做那就不做了。」
「沒想好,所以我才來問你的意見。」聞溪的眼睛直直盯著霍清越,「我該回去嗎?」
「從我私心來說,當然希望你回去,但另一方面,我不希望你做後悔的決定。」
聞溪猜到霍清越會這樣回答,並沒有任何驚喜。
他無奈聳肩,正要說什麼,忽然看見許譯文朝這邊走來,懷裡還攬著一個學生。
看起來是要送這位同學回家。
聞溪連忙沖許譯文揮了揮手,向他介紹:「我先生,霍清越。」
許譯文腳步停頓了下,拍了拍懷裡這個孩子的後腦勺,笑著問他:「你聞老師的先生帥不帥?」
「聞老師的先生……」羅裕洲嗓音沙啞,不知該說什麼。
他今天發高燒,不想錯過課程,還是堅持來了學校,沒想到第一節課就被老師發現異樣,說什麼也要把他「遣送回家」。
眼下望著聞老師和他的先生,羅裕洲的大腦更像糊住了似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在盤旋。
他們看起來好勢均力敵。
應該都是特別優秀的人吧?
許譯文帶著羅裕洲從霍清越的身旁走過去,站定在他的面前。
霍清越的眼神很具有殺傷力,普通人根本練就不出這樣的氣場。
「你好,我是聞老師的舍友,許譯文。」
好像沒太有必要強調舍友這個身份。
話音未落,許譯文已經為自己的措辭懊惱,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打什麼主意。
霍清越淡定頷,神色依舊,「你好許老師,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