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胡说!本座的傀儡术是黑魔海嫡传!怎么会不好用?”
,少女皱了皱鼻子,把那颗龙睛玉丢给老头儿:“好啦,你要是心痛,人家就不用好了。”
“不行!你一定要用!”
老头儿不由分说地把龙睛玉硬塞她,道:“巫宗的傀儡术,本座已经破解二十余年,诸般法门了如指掌!哈哈,本座知道了!那颗龙睛玉不过是太小,容纳不了本座的通天巫力!来来来来,本座再给你一块,肯定好使!”
少女笑眯眯接过老头儿递来的龙睛玉,连那块小的也没忘了拿回来。“别生气哦,人家会试的。”
老头儿一张老脸笑得像菊花似的,搓着手道:“放进去!快放进去!这么大一块,跑到临安都够使了。”
少女把两块龙睛玉托在掌心,星目流露出迷人的光彩。那军官几乎忘了自己在战场上,眼睛愣愣望着少女如白玉般的纤指,仿佛置身在梦幻中。
那少女把两块龙睛玉全都收进袋子,然后拍了拍小手。“人家忽然想出一个好主意呢!你瞧……”
少女纤手一转,白嫩的掌心托出一只小小的玉瓶,笑盈盈道:“都卢难旦妖铃!”
老头儿看了看那只装了自己两块龙睛玉的袋子,又看了看玉瓶,脸上浮现一种现自己上当的觉悟,半晌才痛心疾地说道:“紫丫头,你跟着小程子学坏了哇!”
少女收起袋子,笑靥如花地说道:“人家现在跟着程头儿,不会养家怎么行?”
说着她抬起小手。那名军官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少女如冰似玉的白嫩纤指已经穿透皮甲,刺进他的胸膛。剧痛间,他仿佛感到自己的魂魄被人强行从肉体中抽离,飞向少女手中黑色的瓶口。
失去意识的刹那,他听到那少女的轻笑声:“给铁傀儡装个阴魂,说不定比傀儡术还好用……”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望着御街繁华的市面,秦桧兴致大。
“喂,奸臣兄,”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这是临安好不好?”
自己若有死奸臣一半的才情,说不定就能和李师师一道游御街,哪需要天天带着青面兽、金兀术这种大号牲口在街上瞎逛。罾秦桧洒然笑道:“虽非一景,此情如一。公子请看,前面便是叩天石了。”
一座巍峨的城门出现在御街西侧,门上的石匾刻着“朝天门”
。两队衣甲鲜明的禁军守在城门前,刀枪林立,气势威严。朝天门正前方临街的空地上,放着一块丈许大小的巨石,石面平整如镜。
“据说此石以槌击之,其响如磬,可声闻数里。宋国先主特意陈之于宫城门前,百姓有冤者,叩石而诉,宫中其应如响,因此名为叩天石。”
程宗扬的注意力在叩天石中央。一柄长剑犹如天外飞来,剑身斜斜插入地面数尺,将叩天石切成两半。虽然经历过十余年风雨,剑穗已经褪色,但剑身没有丝毫锈迹,依然光亮如新。只不过……这剑实在太长了点!单是地面露出的部分就不下五尺,加上地下的部分,总长度过七尺。一柄佩剑硬生生作出斩马刀的风范,拉风到了极点。
程宗扬脑门的血管突突直跳,指着那柄剑,手抖得像抽风一样,半晌才挤出一句:“好霸气!”
心里却道:岳鸟人你真够无耻的!
秦桧念着剑上的铭文:“‘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便是武穆王当日亲身所带的佩剑。武穆王蒙冤,王真人便是携其剑独入临安,在宫门前一剑破石。积威所至,至今无人敢轻动,可惜此剑的名字却无人知晓。”
“怎么没有?”
程宗扬道:“你看看后面肯定还有两句:‘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就是他母亲的倚天剑!”
“四句剑铭属下也听说过,但这句‘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似是指倚天剑仍未出世。至于此剑之名,应该别有来历。”
“错不了,这就是倚天剑。”
程宗扬冷笑道:“那个鸟人只要能拉风,还管什么语法对错?”
家主提到岳鹏举向来没什么好口气,秦桧一笑置之,说道:“公子要不要仔细看看此剑?”
“不看了,一把不值钱的赝品剑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