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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钧哥，今年过年我们去魁北克好吗？那里下雪好美。”
“钧哥，我有些不舒服，今晚可以早些回家吗？”
林悠然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回荡在顾清钧耳边。
可那些时候的顾清钧都是怎么回答的呢？
“对不起，悠然，今天的工作很重要。”
几乎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一句话。
林悠然相信了吗？失望是在这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中累积的吗？
他的对不起对她来说，恐怕早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顾清钧蓦然又想起那两份早就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如果悠然确定你不爱她了，离婚协议书就是她给你的，最后的礼物。”
张禾漠然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原来那一夜是她最后给他的一次机会。
也是她最后给自己的一次机会。
顾清钧忽然急急忙忙把日记往后翻，哪怕手指被锋利的纸片划破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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