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谢长宁,问:“你什么都不记得吗?”
“有些许大概的印象,好像是被人中途打断一样,不过,无妨,我只是没了记忆,并不是没了脑子。”
这话倒是不错,谢长宁上辈子多少次死里逃生,她的警觉性比任何人都高。
“那你有何打算?”
谢长宁道:“我再留下看看,看看我身体里到底有什么。”
“不行,不管有什么现在就走。”
沈寻白一听,立刻走过来拉她的手臂,眼神中透着焦急和担忧,“你现在没了记忆,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再继续冒险。”
谢长宁却退后几步,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沉声道:“大胆!”
沈寻白愣住了,他没想到谢长宁会有这样的反应,此时她扎下的伤口仿佛隐隐作痛。
秦峥一向听她的话,谢长宁也不是让自己吃亏的人,心中也明白以谢长宁的性格,她应该是有自己的计划,便“嗯”
了一声。
他也知道此时不宜强行带谢长宁走,朝沈寻白说道:“我们先离开。”
随后,秦峥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几枚银针递给她。
“留着防身。”
谢长宁接过银针,好像有些熟悉。脑海中似乎有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但却抓不住。
沈寻白沉着脸,静静站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谢长宁,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你不出来,我就带人杀进来,管你有什么计划。”
说完,他一甩衣袖,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秦峥和她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些”
后,跟上沈寻白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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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宴拖着伤病未愈的身子,强忍着疼痛,大步流星地朝着谢长宁的居所走去。
直到看到谢长宁独自安然无恙地坐在灯下,那悬着的心才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谢长宁冷冷瞥他一眼:“不经通传就擅自闯入,哪里学来的规矩?”
萧宴苦笑:“长宁,你何必对我如此冷淡?”
谢长宁丝毫不为所动,她微微皱眉,听着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小,下巴轻轻一点,问道:
“外面生何事?”
萧宴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无事,不过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小贼罢了,妄图来府中捣乱。”
“抓到了?”
“。。。。。。没有。”
谢长宁冷哼一声,“这府邸被你管得越来越乱了,今后也不用你再操心了,休夫吧,你还是遣散回你沈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