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饭时,护工找了别的地方吃饭。
现在他们吃完了,江信安也也没有联系护工。
俞楚习只好推着轮椅带他出了门。
“联系一下护工吧。”
“楚习,你可以推我再走一会儿吗?”
俞楚习静默了,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说:拒绝他拒绝他,尝试一次,拒绝他。
可嘴上还是说出了好。
刚推着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一群人,拥着霍树言,浩浩荡荡地从旁边酒店出来。他走在中间,与旁边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冷漠而霸气。
但他目光直直的朝他们看来。
俞楚习有些慌张,但没有避让,停在了原地,看着霍树言。
江信安自然也看到了霍树言,他很想回头看一眼俞楚习的表情,却又害怕看到。
霍树言和那几人说了几句话,他们纷纷坐车离去。
只剩霍树言一人朝他们走来。
他看起来沉默而气场强大,与坐在轮椅上,一脸病态的江信安截然相反。
他丝毫没有给江信安眼神,只是看着俞楚习:“要送他回去吗?”
“不用劳烦了,我有护工。”
俞楚习还未说话,江信安就抢先说道。
“护工?你什么时候成护工了?”
他依然看着俞楚习,伸手抚上她的脸,笑了笑,虽然他嘴角带笑,但眼睛里是十足的冷意。
俞楚习没有躲,反而下意识的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楚楚不是护工,我会联系我的护工来接我。”
“那我们回家吧。”
他将回家二字说的亲昵而自然。
这次江信安沉默了。
“等护工来了吧。”
俞楚习说道。
话音刚落,护工就跑了过来。
“江先生,对不起啊,来迟了。”
那中年男人大咧咧的说。
“没关系,送我回去吧。”
“好嘞。”
那男人又看了一眼俞楚习和霍树言,“这俊男美女的,可真配。”
说完笑呵呵的推着轮椅离开了。
轮椅上的江信安关节泛白,是啊,他们站在一起多么相配,而自己,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褪下刚刚温柔的面具,霍树言一言不地驱车离开了。
俞楚习跟在他身后走到车边,还未上车,车已然开走,只留给她汽车尾气。
咳嗽了两声,还是选择回了公寓。
刚回到公寓就有一些昏沉,一摸额头有些烧,刚搬来,家里没有药,她也懒得买,想着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结果第二天并没有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她拿过手机请了假,就又睡了过去。
到晚上时,手机声音叮铃铃响起,她却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昏沉中只想睡觉,任由手机响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大力的敲门声把她吵醒,许是睡觉恢复了一些体力,她晕晕的起来开门,入目就是西装革履,一条领带,然后意识逐渐模糊,彻底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