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欣的头从来都是颜裕打理的,无论是梳理、保养、清洗还是编织,从一两年年前开始,就是颜裕的专属工作了。
他对少女这一头秀的情感,可比安欣欣这个只管生,不管养的妈妈要深厚的多。
乍一听安欣欣想要剪掉她们,颜裕内心是一万个不舍。
“剪,剪光头?”
在安欣欣本来的想象中,她是准备以后戴假来着,但再一想,妙龄少女剃光头还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剪短。”
安欣欣转过头,不再通过镜子而是直接和他对视着。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色彩。
这种坚定,只会在她追求懒散的时候浮现。
“真的要剪吗?”
颜裕可惜地捧起她的长,摩挲着摩挲着,就好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嗯!”
少女坚定地带了个感叹号。
“我会帮你洗的。”
“洗澡的时候你又不帮我。”
颜裕想了想,回答道:“那以后洗澡的时候也帮你洗好不好?”
安欣欣听到颜裕这么说,坚定的信仰受到了动摇。
“嗯……”
颜裕乘胜追击。
“长头吹起来才舒服。”
继续动摇。
“长头才能留得住味道。”
安欣欣动摇的眼神猛地变得坚定。
“快剪罢!”
她语气坚定地像一位临刑前的英烈,正在用不屑而顽强的语气催促着刽子手行刑。
话到此处,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托尼颜叹了口气,询问道:“你想剪什么样的?”
“短,要方便洗,要方便扎。嗯……有没有不用洗,不用扎的?”
安欣欣转着眼睛,每提出一点要求时,手指就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