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盈翠姑娘的小衣鼓舞到了王海,他一下子滑跪到御案前,言真意切的劝慰起来。
“皇上息怒啊,有人马耳东风,学不会悬崖勒马,那马失前蹄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怪不得别个。”
说完,王海不动声色的捂了捂心口,哎呀,吓死个人了啊。
也不怪皇上动怒,皇上前头才杀了那么多鸡儆猴,偏偏有的猴就是眼瞎耳聋,非得耗子抵猫鼻梁骨——找死。
萧懿轻飘飘瞥了王海一眼,开口道:“看来最近功课做了不少,都会用这么多成语典故了。”
“皇上折煞奴才了。”
看着王海诚惶诚恐的模样,萧懿没再搭理他,伸手将右侧那一本册子打开,一目十行将里面的内容看完,他不禁轻笑一声。
这青家的人,一个个的都挺有意思。
“这个自觉家小配不上称府的,是青岑安的儿子吧?”
眼看皇上面上多云转晴,王海心里都松快了两分,他连忙开口回复。
“是青大人家的二子,名唤云岫,前几日刚参加完童生试的第一试。”
“去年武举中是不是有个叫青云翀的?”
“回皇上,青云翀乃青家大儿子,据说自幼便跟在他外祖和舅舅身边习武,去年武举中了二甲的。”
“有文有武,青岑安倒是会养儿子。”
“是呢,青大人家中六个儿子,这要是培养好了,以后说不定都是得用的。”
“得不得用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是奴婢多嘴了,请皇上赎罪。”
王海惶恐无比的跪在地上,内心早已经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都知道圣心难测,自己又不是第一天在皇上身边伺候了,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皇上喜欢谁,要重用谁,这都不是自己一个奴才能揣测的。
上一个试图揣测帝心并试图左右皇上想法的人,坟头草应该都有两丈高了吧?
自己真该死啊!
半刻钟前才说那些大臣耗子抵猫鼻梁骨找死呢,自己这么快就去步了后尘,看来最近过于松懈了。
不行不行,为了安全的活到死,得把皮紧一紧,王海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