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捣鼓传声器、牛二每日练功、冬七不似以前七嘴八舌,但仍改不了吃瓜的习性,就连姜元宝也早出晚归几日了,也不知在搞什么。
好似整个阴阳司就剩下她宿璃一个闲人。
实在闲不住,就拉着大黑贴告示招人。
只是从白天坐到晚上,没等到应征的人,倒是把于秋水等来了。
她人还没进门,就扯着嗓门大喊:“我来给你送吃的了,烧鹅!”
大黑从宿璃身上跳下去,来到于秋水脚边蹭了蹭,喵声喵气撒了个娇。
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用在猫身上也不假,于秋水十分大方的掰了鹅腿给大黑吃,它喵呜一声,摇了摇尾巴,叼着跳上房顶了。
于秋水道:“懒死你得了,也不知道帮忙接一下。”
宿璃甩了甩手,示意手酸,这两日确实符画多了。
“你不是忙着做生意吗,怎么现在舍得过来了,还记得屋里有人啊?”
于秋水道:“瞧你这话酸的嘞,哎。。。。生意这事儿也是倒霉,就差临门一脚,还不是舌疮这个事儿害的。那几个合作的几个老板也折腾坏了,生意暂时搁置,所以我这不就马上想到你,过来找你了!”
宿璃点了点头,洗净手,打开盒子一看,鹅,是一整只的。
这种卤的吃食,卤水都是重复利用,越陈越好,尤其这下料一定要重,要舍得,三天换一次料,再如上重复。
这样卤出来的鸡鸭鹅才能吸饱汁水,更加入味。
于秋水撕下一片肉给她:“我和小花排了长队,刚让她回去了,免得老头叨叨我。”
宿璃道:“辛苦了于大娘子,我给你捏捏?”
于秋水白她一眼:“省省吧,瞧你瘦的,我不在家你伙食都跟不上了?”
她又塞过去一只鹅腿过去,刚嘬了下指头,便惊讶地看着从门口进来的人。
那是个极清丽的女子,月光明晃晃的照在她身上,像是披上一层银纱。
这天气不冷不热的,也不至于穿袄子的程度,可眼前女子却捂得严实。
她眼中带着几分愁绪,目光与宿璃交汇间,神色还算淡然,只是总带着一股病气。
于秋水忍不住道:“季娘子这是偶感风寒?”
季小小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只是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
宿璃的目光落到她那双手上,戴了手套,一举一动都带着一层死气。
琵琶出问题了。
“早先听闻宿大人身子不适,本想来探望,只是奴家实在不得空,拖到现在才来拜访。这是奴家亲手做的糖藕,希望合您的口味。”
宿璃道:“季娘子不必如此客气,你此来可是为了琵琶一事?”
季小小微一愣,随即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当日您提醒过,是奴家未放心上罢了,如今再是拖不得,还请大人帮忙。”
她声音如清泉般柔和,却隐隐透着一丝恐惧。
于秋水道:“都算熟人了,季娘子有话就直说,不必顾虑其他。”
“于大娘子说的是。”
季小小深吸了口气,摘下手套,露出的是一双白玉无瑕的手,这双手弹琵琶,却一点痕迹都没有,嫩的都能掐出水。
于秋水看了也不禁羡慕,盯着她那手看了又看。
季小小低声道:“宿大人,最近我的身体很奇怪,每当我弹曲子时,手上的皮就会脱落。基本上是夜晚脱落,白日变好。又或者不弹曲子,便不会掉皮。”
她皱着眉道:“因为这件怪事,奴家这几日都没有接客。”
“掉皮?”
于秋水满是惊愕,季小小把手递了过去,笑道:“娘子可以摸。”
“咳咳!”
于秋水红了脸:“那倒不必,我又没那个嗜好,只是掉皮的话你不会痛吗?是怎么掉,会不会血淋淋的?”
季小小戴上了手套:“倒是不痛,是无知无觉的,说来和前段时间王家那档子事有些像,之前奴家听孟大人他们提起,所以在想会不会也是咒?”
于秋水道:“难道你也做了亏心事,得罪了人?”
季小小道:“奴家自认没有,只是世上的事哪里说得清,纵然奴家不觉得与人结仇,却也难保会有气量小的人在背后暗算,所以想请大人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