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半晌,却都挤不出一句话。
她要怎麽和王英月说,是因为?她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
好在,她一向省心,王英月也?没怎麽为?难她,看着她不太好的脸色,只嘱咐她尽快调整状态,便放她离开。
从办公室离开,温念心底一阵难受。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成绩被班主任谈话。
回去的时候,外婆担心的问及她晚回的原因,温念到底没跟她说被班主任谈话这事,只随意扯了个藉口一笔带过?。
闷闷的吃过?一顿饭,回房间?。
窗外倏然又下起雨,噼里啪啦的雨点很快敲在玻璃上?,沉闷又压抑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
她房间?的玻璃窗没关紧,开着小半截,就这麽几?秒的功夫,就有雨珠洒进来,洇湿了窗台。
温念几?步走过?去,探身将玻璃窗关上?。
收回手时,玻璃窗上?的雨水已经汇聚成水流,歪歪扭扭的淌下来。
像人的眼泪。
温念看着看着,蓦的想起,不久前,眼泪淌过?的地方,她曾写过?她和陈知衍的名字。
还用心形圈起来。
当时写下那两个名字时,她还以为?,她和陈知衍会有以後。
可不过?一年时间?,一切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许久,温念自嘲的扯了下唇角,收回视线,在椅子上?坐下来。
刚拉开书包拉链,窗台上?,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只七星瓢虫。
温念手上?的动作顿住,不自觉的被吸引,下意识的看过?去。
那只七星瓢虫似乎是想出去,一直顺着玻璃往上?爬,只是怎麽都爬不上?去。
爬到半截,摔下来。
爬到半截,又摔下来。
像在徒劳无功的做着一件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事情。
固执又可笑。
温念心底叹一口气,扯了一张卫生纸,打算直接给它一个痛快。
只是手里捏着卫生纸凑到玻璃窗前,却又不知出於什麽想法,终究还是没下手。
就这麽,将卫生纸放在桌上?,继续把试卷从书包里拿出来。
将试卷摊开在桌上?,入目尽是触目惊心的红叉,最上?面?惨不忍睹的分数,印证着她这段时间?上?课时的心不在焉。
温念吐出一口气,不再纠结於成绩,翻开作业本开始一道题一道题改错。
将错的比较离谱的几?科改完,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温念停下手,再去看玻璃窗上?的七星瓢虫,才?发?现,不知什麽时候,它早已经不再动弹。
而?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它也?没能爬出这扇玻璃。
没有结果的事,也?许本来就不该开始。
倘若已经开始,也?该在知错的时候迷途知返。
一意孤行,最後只会落个惨澹的收场。
所以,到此?为?止吧。
温念,该放过?自己?了。
盯着那只七星瓢虫看了很久,温念红着眼睛,沉默的,用纸巾将它抓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
再返校,温念没有选择继续坐在最後一排,她终於从那个坐了很久的位置离开,换到了教室的前排,一个,看不到陈知衍也?看不到许映的地方。
那之後,直至这学期结束,温念都没再关注过?陈知衍和许映,没再看过?陈知衍,也?没再同他有过?任何的「偶遇」。
期末时,她的成绩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王英月松了一口气,没再找她谈话。
又过?半月,高二?下学期彻底结束,他们进入了高中?以来最短的一个假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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