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蝉越看她们,越觉喜爱。
无论是谁,都比顾氏的女儿好得太多了。
刘蝉唇边的笑意愈深:「原来是谢家姑娘,谢先生如今身在康安,我尚未有幸得见,谢姑娘是何时来的康安?」
谢宝华抿唇一笑,徐徐答道:「胞兄送信予我,邀我南下康安,也是昨日将才来的。」而今日来见刘蝉,乃是伯父授意。
谢朗让她来此。
刘蝉连说了几声好,引二人入座,吃了茶点,过後又留了二人用晚膳。
她原本也想过将高宴邀来一同用膳。
她请了两个「小辈」来府中,其用心本就是路人皆知。
与顾氏婚事在即,她可顾不上体不体面了。
可若真要不加掩饰,在康安城中,定会被诸门耻笑。
是以,刘蝉按捺住今日便将高宴传来的冲动。等下一回,她再给二女下帖时,寻一个赏春花会的由头,倒是更妙。
她放下银筷,儿女也随即停箸。
刘蝉笑道:「我听说康安春日花会甚为壮观,不知今春何时会有花会?」
陶蝶笑答:「往年都是三月下旬,便在城中澜园。」
话音落下,谢宝华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刘蝉问道:「怎麽了?」
谢宝华答道:「回夫人,我只是有些担忧罢了,阴雨连绵,我南下入城时便见关河涨水,城中潼河亦然,若是阴雨一直不绝,不知今春花会是否依然照旧?」
刘蝉听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雨总会停的,若是花会照旧,我盼着再见你们几面。」
谢宝华低应了一声。
落日过後,二人便要回陶府,细雨依旧淅淅沥沥,仆从执伞将二人送回了陶氏的马车。
谢宝华掀帘而入,又倚靠在窗畔,卷起竹帘,朝外张望。
马车经过一侧的窄巷,她忽见侧面打开,一人策马而出。
她眼睛不由瞪大,高檀!
道郡一别数年,她今日终於又见到了高檀!
谢宝华之所以,愿意来见刘蝉,一是伯父之令,二来她也想见高檀。
高檀少时拜在谢朗门下,被她无意间撞破。
她悄悄躲在树後,见过他几回以後,才晓得他叫高檀。
後来她才晓得,他原是高将军的儿子。
谢宝华抬眼,见他冒雨策马而去,不过片刻,身影便隐没於雨帘之後。
她想出声唤他,可又不敢出声唤他。
高檀要去何处?
谢朗不是让他一直留在康安麽?
「你在瞧什麽?」身侧的陶蝶忽然出声问道。
谢宝华卷下雨帘,敛了神色答道:「我只是在观雨,要是明日雨停就好了。」
*
雨没有停。
今岁的淘汛似乎比往年来得早,去得晚。
顾淼到达顺安时,已是半月有馀,关河好几处堤岸都漫了上来。
花州不远了,可是邺城的急函没有来。
诚然,邺城外的北项人是在小打小闹,军情尚不紧急。
雨下得又急又大,道路泥泞不堪,她於是领着众人在顺安稍作休整,也容马匹休息一日。
她将回到大营便听人来报,赵若虚也来了顺安。
他刚到不久,还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
顾淼问道:「你怎麽来了顺安,是从湖阳来的?」
赵若虚颔首,面露焦急道:「我本欲南下,可是关河涨水了现在往南的路走不通了,湪河一带也发了水患,往北也是不行了,我领了一队人,只好也在顺安停留,刚进城,便听说顾将军的队伍回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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