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律:「这……」
江荆:「不过,未来或许会改变主意。我希望到他想走法律程序的时候,我们不会束手无策。」
赵律:「我明白了。我现在开始着手准备。」
江荆:「嗯,麻烦你。」
对话结束了。
不多一会儿,外面响起脚步声。我赶忙锁上屏幕,把手机放回去。
刚刚躺好,江荆出现在门後:「你睡了吗?」
我从被子里抬起头,回答:「还没有。」
「我去洗个澡,很快。」
「好。」
十五分钟後,江荆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回到房间,上床关掉床头灯。
我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问:「你定了明天哪一班飞机?」
江荆回答:「和你同一班。」
「你的工作呢?」
「能线上处理的都线上处理了,处理不了的明天回去再说。」
「哦。」
「别担心。」江荆像安慰小孩子那样摸了摸我的後脑勺,「我应付得来。」
我倒也不是担心,只是……
第二天落地後,江荆直接把我带去医院。
他很清楚,如果他不管我,我会一直拖着。因为我打心眼里不觉得偶尔晕倒是什麽大事,昨天医生也说了,这种病没什麽危害,也没什麽治疗手段,只能靠我自己改善生活习惯丶多多锻炼身体。
但江荆把医生说的那句「要排除心源性病因」听进去了,并且发散思维,联想到了前几年那场流感带给我的後遗症。
他固执地认为,我心脏有毛病。我只好把手上工作推後,跟他去医院。
从做检查到拿到结果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几乎把所有能检查的项目都做了,最後医生说,我没有病,只是体质不太好,加上常年超负荷工作丶生活习惯不健康,导致心脏负担较重。
江荆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
「我说了我没病。」我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对江荆说,「现在能放我走了吧?」
江荆说:「你没听医生说麽?你平时工作太多丶休息不够,生活习惯不健康。」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
「你……」
江荆还想说什麽,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来自他的上衣口袋。
我说:「你的电话。」
江荆不悦地掏出手机,看了眼,接起:「喂?」
……
「今晚,暂时没有安排。」
「怎麽了?」
「嗯,好吧。那晚上见。」
挂了电话,我问:「谁啊?」
江荆回答:「陈让,约我晚上出去坐坐。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工作。」
「……」
「我已经老实在这儿坐了一下午了。」
「那好吧。」江荆不情不愿地答应,「忙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
我和江荆在医院门口分别,江荆去找陈让,章珺来接我回工作室。
坐进车里,我问:「陆培风今天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