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砚性子冷情,交好的同僚也少。
周嫣然她们毕竟怵裴夫子,自然也不敢太过分。
屋内薰香缭绕,混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
扶楹头饰有些重,但喜婆还站在身旁看着,她也不好伸手去脱下,加上,今早起的早,她愈发觉得困倦。
女子眼底溢出生理泪水,眨巴下眼睛,缓慢地等着脑子清醒。
但没有效果,扶楹只觉着,裴行砚若是再不进来,她是真的要睡着了。
「公子。」
喜婆出声,俯身道。
见门口有小厮挥手,喜婆识眼色地退了下去,把这漫漫长夜留给他们。
男人一改往日玄色衣袍,红色喜服加身,平白添了几分昳丽。
红罗帐半遮,不远处的烛光在空中晃动。
扶楹就端坐在大红色的喜床上。
裴行砚步子沉稳,慢慢走近。
身边陷下去一点,扶楹清醒过来。
是裴行砚来了。
男人拿起一旁的喜秤?,他并不急,反而慢条斯理地挑起扶楹头顶上的红盖头。
烛光刚才被裴行砚剪了一截,光线并不是很明亮,但扶楹还是下意识闭了下眼睛。
裴行砚离她极近,喜袍相交,纠缠在一起,扶楹抿了抿唇,也感到一点不自在。
她偏头,视线落在桌上的合卺酒?上。
裴行砚起身,倒了两杯,把少的那杯递到扶楹面前,他身上带着醉意,还是先问她的意愿,「想喝吗?」
扶楹点头,裴行砚把杯子递给她。
两人手臂交缠,喝下合卺酒。
没有用其他东西,饮下的那刻,扶楹觉得喉间刺痛,心口也烧的慌。
她仰面望他,眸子不自觉溢满乐泪水。
裴行砚伸手,微凉的指尖拂过少女眼角,轻笑一声,「怎麽这麽娇气?」
扶楹默不作声,只拿湿漉漉的杏眼瞧他,看着是有些醉了。
裴行砚叹了口气,把杯子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接着,把端了两盘糕点,在扶楹面前俯下身,问她,「饿吗?」
扶楹摇头。
裴行砚忍不住笑,他抬手,捏了捏扶楹鼻尖。
知道她一天都未什麽东西,温声劝着她,「吃点儿?」
扶楹蹙眉,推了推他放在眼前的手,「不饿。」
「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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