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久久未有回应,就在袁钊以为苏恒不会回他这个问题的时候,苏恒猛的睁开眼时,脸上闪过一抹狠戾。
「这次,或许可以选另一条路。」
袁钊在换班期间匆匆赶来,走时已经误了半刻职,步伐加快了些,因而在路过忠德门遇见梁安仁时,吓了一跳。
梁安仁倒是不以为意,呵呵笑了两声,「睡过头了吧?」
或是方才种种交谈太过禁忌,袁钊此刻有些心虚,反应不及时,只胡乱点了个头。
梁安仁抬头看了看时辰,也不多说,扬了扬下巴道:「快去吧,别误正事。」
袁钊下意识应道:「是!大统领!」
这话出口,两人都是一愣。
梁安仁率先打破尴尬,笑呵呵拍了拍他肩膀道:「行,趁还没交接完,我再听几天这称呼,快去吧!」
袁钊顿感说多错多,拱手一礼,便错身去了,过了好一段距离後,他才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梁安仁的背影。
这时,梁颂年正从朝阳殿议事结束,出宫之时,与梁安仁也打了照面,父子俩近日各有各的忙,竟在此时此地有空说上几句。
「子渊兄!」
一声招呼打断了父子二人简短的交谈,两人同时看去,说话之人便到了眼前。
「真是梁伯父,」江淮景连忙赔礼道:「晚辈眼拙,方才瞧着背影,又是官服,实在不敢贸认,当真失礼了。」
梁安仁与江淮景的父亲是同期为官,早年也有交集,不过泛泛,倒是小辈们少时一同读书,感情深厚些,梁安仁见他,总还算是眼熟的。
见他这般客气,梁安仁忙伸手去拦道:「行了行了,可不至於!」
一旁的梁颂年不理会他这出儿,直接问:「不是说让我去吏部寻你?怎麽进宫了?」
江淮景煞有介事道:「陛下传召,不敢延误。」
梁颂年皱了皱眉,还没等再开口,江淮景又拱手向梁安仁道:「梁伯父见谅,临川不好让陛下多等,先行一步。」
梁安仁连忙道:「对对,贤侄快去吧。」
「欸!」梁颂年急道:「我还去不去吏部了?」
江淮景脚步不停,回头道了一句:「有公事流程要办,你自是得去!」
梁颂年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嘟囔道:「得,且等去吧。」
梁安仁见状,在一旁笑笑,又与梁颂年说了几句话,便也离去了。
是时,江淮景已然到了御书房殿外,接着曹徵引路而进,上前行礼。
「臣参见陛下!」
奉元帝扬了扬手,「别拘礼了,过来。」
江淮景听令上前,按照奉元帝指引看去,书案上赫然是一纸路线图。
奉元帝见他看了一会儿,便问:「如何?」
江淮景道:「虽有惊险,却最合适不过。」
奉元帝又问:「依你之见,何时启程?」
江淮景听言,笑笑道:「这路线详尽,万事具备,想来陛下早和梁主审商量好了,这会儿就别考验臣了。」
奉元帝抬手指他道:「你这狐狸,甚是狡猾!」
江淮景忙道:「臣不敢,只是方才来的路上,正好碰见了梁主审,这一前一後,再愚钝也该反应过来了。」
奉元帝不再追究这些,又道:「那你可知,朕召你何事?」
江淮景心里一堆小九九闪过,开口却是:「臣不知。」
奉元帝借他方才之话道:「再愚钝也该反应过来了,爱卿就别装了。」
江淮景就势顺势,俯首一拜,「愿为陛下分忧。」
奉元帝笑了笑,「江卿近日观察朝中局势,当下之况,何为破口?」
江淮景知接下来所言,步步惊心,便也认真思忖起来,须臾回道:「群狼环伺,杀一而出。」
奉元帝听他如此胆大,面上也严肃起来,「血色落在何处?」<="<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